走后,虽然那边是战火连天,东郡却一直是无所事事,除了每日训练征召的数万士卒,曹仁可谓是相当的安逸。
“荀令君可好?”曹仁接到帛书后毫不在意,一边悠闲地打开封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向信使。
“令君很好,只是一再交待,府君即刻按命行事。”
“哈哈哈,能有何等大事,让令君如此心急?”曹仁笑着展开帛书,“令君真是多事,如今州牧取了徐州,兖州安……”
曹仁说到这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两只眼紧紧地盯着帛书,看完后放下帛书,猛地一拍桌案。
“来人!”
部曲将牛金、吕常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施礼:“在!”
“即刻集结全军,征发役夫开赴鄄城,吕常领部曲兵留守濮阳!”
两人转身要走,曹仁忽然一声大喝:“慢!传令曹纯带轻骑立刻就走,牛金加紧集结,完毕即刻出发!”
曹仁说着起身便走,牛金吕常两人也不知为何,赶紧集结部队去了。
荀彧派出了信使之后,丝毫不敢大意,急招李典、曹休前来议事,两人到了之后,荀彧屏退了左右。
“曼成、文烈,你二人速将所部之兵全部集结于鄄城,”荀彧看着两人,神情严肃,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即刻准备防御器械,加固城池,以防敌军来犯!”
“令君……”
曹休闻言大为惊讶,刚一开口打算说话,便被荀彧抬手止住,荀彧一指李典:
“曼成久居兖州,可知这鄄城之内,谁与边让、张邈交厚?”
此言一出,李典曹休两人立刻便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李典惊讶地看着荀彧:“难不成令君所说的敌军并非来自袁术,而是张邈?”
见荀彧点头,李典不禁脸色有些发白:“如此事情危矣!我听说袁遗应劭等人正在向昌邑进发,想来也就这两日便可合兵一处,说是要进攻陈留,原来竟是想谋逆?”
曹休暗暗吃惊,心头犹如一团乱麻,若是叛乱真是由边让而起,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当下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说是兵发陈留,却无任何攻城器械,陈宫许汜在昌邑征集了大量粮草,却反过来跟我要粮!分明是欲安我心,”荀彧微微一笑,英俊无比的脸庞闪过一丝嘲弄,“鼠辈竟想诈我?!此事陈宫、许汜定是脱不了干系!”
“还不得陈宫将他的家人接往昌邑,当日他说是以解离别之苦,却原来是谋逆!”李典愤怒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桌案嗡嗡直响,“令君作何打算?”
“你二人迅速行事,曼成前去将所有士人一律收押,等候发落!文烈召集士卒加固城池,整军待战!”
“令君,州牧远征徐州,鄄城能用之兵不过步卒五千,骑兵则有一千余人,怕是……”李典忧心忡忡,脸色极为凝重。
“我等只要守住城池即可,”荀彧说着来到图前,伸手一指东郡,“我已遣使前往东郡,命子孝尽遣东郡之兵前来鄄城,也已将此事通报州牧,若是援军先至一切好说,若是敌军先至,我等撤往东郡。”
命李典先行离去之后,荀彧重新来到案前坐定,又翻看了一些帛书,方才掷卷轻叹:“孟卓,你一向与孟德交厚,何故做这灭族之事?”
曹休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等着荀彧问话,还以为私传军令事发,正恍惚间却见荀彧指向了自己,曹休连忙施礼:
“令君何事?”
“即刻派人迅速护住州牧家眷,一旦不好即刻撤往东郡!”
鄄城顿时陷入了混乱,士卒们到处开始抓人,兖州士人被抓捕者不计其数,但由于士人在鄄城根深蒂固,虽是严密防守,还是有些人通过各种方法逃出城外。
荀彧开始抓捕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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