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的人到达濮阳时,荀彧正陷入深深地焦虑之中。
范县之战,由于曹仁过于轻敌,被张邈轻易击败,损失极为惨重,幸好荀彧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战前便将家眷撤往了东郡,没有重演上次的惨像。
看着陈登的书信,荀彧心中暗自叹息,看来袁绍此次真是要做壁上观了,正思索间门人来报:
“令君,曹府君来见。”
荀彧听曹仁来访,先命陈登的人退下听候消息,这才起出门将曹仁迎入堂中。
“令君,”曹仁一脸忧虑,进来之后也不客,“范县之战我军粮秣损失大半,如今军中粮秣所剩不多,如之奈何?”
饶是一向沉静的荀彧,听了也顿时头大无比:“子孝,我初回东郡,治内之尚未弄清,可否能再从百姓中征粮?”
“我已命士卒征收了,不瞒令君,经过几次征集,就连种子都已收的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余粮可征?”
荀彧听了吓了一跳,口气变得严厉起来:“治内竟已艰辛如此?耕在即,没有种哪来的秋收?子孝如何能这般行事?”
见荀彧动怒,曹仁也是一脸的苦相:
“兖州事起突然,我想此事不会很快平定,令君在鄄城也必定需要粮草,于是便带了大量粮草前去,结果谁知道竟然有了范县之败……”
荀彧一听默然无语,曹命自己主州事,如今兖州丢失,自己无论怎么说都是失职之罪,曹仁带粮前去增援,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曹仁也是心有惭愧,若非自己轻敌之下仓促攻击,在范县也不至于输得如此狼狈,士卒损失大半不说,粮草辎重更是损失殆尽。
见荀彧不语,曹仁也闭嘴不言,两人就这般尴尬地坐着,直到门人再一次进来,才算打破了堂上的宁静:
“禀报令君,乐府君来见。”
“文谦,你回到濮阳也有了几了,你我一直也没有空闲细说,投石机士卒们作的可还熟练?”等乐进落座,心烦无比的荀彧转移了话题,以求能够放松一下心。
“不瞒令君,士卒们作极不熟练,根本就的不准,”乐进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羡慕之色,“我在晋阳时曾看过华夏军演习,那些士卒作娴熟无比,中的次数极多,远非我军士卒所比。”
“竟有这事?”还没等荀彧开口,曹仁已经是颇为诧异了,“应文谦所请,我挑选的都是技艺绝佳的弓弩兵,若如文谦所说,那华夏军的弓弩兵岂非远胜我军?”
“这倒未必,想来这投石机的作与弓弩大不相同,至于如何去作,不瞒子孝,我也是并不知晓。”乐进说着叹了口气,脸色忽然变得凛然,“依我所见,兵力相仿的形下,天下无人可敌华夏军!若是后一旦与之对阵,子孝万万不可轻敌!”
“华夏军强悍至此耶?”荀彧闻言一脸的不相信,“虽说其名在外,然如何能够天下无敌?”
乐进听了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回答,曹仁却是严肃无比:“
令君从未见过谢飞,也从未见过华夏军,自是不知其强悍!当在虎牢关以数百之人对战并州三千余众,丝毫不落下风,伤敌一半全而走,此战乃是我亲眼所见。”
“这谢飞是何许人也?就说这这投石机,莫说见过,以前我听都从未听过,比那霹雳车高明的太多,”荀彧轻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茫然,“要说这天下名士,我荀氏不识的几乎没有,为何我之前从未听过谢飞?”
“令君,我曾与谢飞见过多次,据他他亲口所言,年少开始便四处游历,远至安息、大秦,令君没有听过此人也是正常。”乐进见荀彧还有些疑惑,便进一步打趣道,“莫说令君不知他的来历,就是他的那些夫人们,一个个也都不知其来历呢。”
“要是如此倒也说得通,以文谦之见,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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