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走了之后,甄尧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坐着,谢飞只是坐着看着甄尧,却是一句话不说。
时间一久,甄尧慢慢地有些坐不住了,谢飞看得心中暗笑,却是还是一句话不说地看着甄尧。
“子云有何事要说?”甄尧终于坐不住了,忍不住主动开口相问。
“高远,璐夫人铸钱之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虽然谢飞与麋家也已结亲,却不会因此便疏远了高远。”
“这…这从何说起?”甄尧听了脸色一红,赶紧又假笑了一声,“子云能得麋家相助,犹如猛虎添翼,甄尧怎会有妒忌之心?子云说笑了。”
谢飞却是一脸正色,脸上没有丝毫的戏谑之色:“高远以为,谢飞待你如何?”
甄尧听了神色也变得颇为郑重起来,体也不由自主地端直了许多:
“子云待我,犹如兄弟一般,甄尧此生能得子云为友,此生无憾矣!”
甄尧说得真诚无比,没有半点虚假在里面,现在的甄尧不同于初期,开始时无论是投钱还是结亲,考虑的都是晋阳把持着西去的商路,本又是商业大埠,结交谢飞可以保证甄家的利益。
而随着两人接触的不断深入,合作的越来越密切,现在已经是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全天下都知道甄家与谢飞的关系了,两人也从最初的相互利用成为了挚友。
“高远所擅长的,是往来各地的货物流通交换,我把他称之为‘商流’,高远不知,这是一门颇为复杂的学问,其中的复杂程度远超什么诗词歌赋,所以谢飞看来,高远此起那些士人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甄尧听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唇都有些哆哆嗦嗦了。
“我所说高远之功,不在领军将领之下,并非为了取悦高远,乃是谢飞肺腑之言!货物所以有价值,在于流通而不是生产,放在库房里的物品不去流通交换,它就没有丝毫的价值,而正是由于高远的输送,这些货物才有了价值,我这么说,高远可是明白?”
高远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意思却是明白了一些:“子云的意思我是懂得的,不管什么货物,只有能变成钱才有价值……”
“哈哈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谢飞放声大笑,引得甄尧也一同笑了起来,却听谢飞话锋一转,“麋家所擅长的,却与高远并不相同,虽然天下人皆说甄、麋两家为商,但在谢飞眼里,两家并不相同,所以高远不必担心麋家的到来影响到高远。”
高远讪讪地笑了笑,被谢飞直接挑明了心事,也不好意思再去否认了,只好有些尴尬地沉默着以示承认。
“高远可知麋家擅长什么?”
“哈哈!这个我倒是知道些,”甄尧解嘲似的笑了起来,“麋家最擅长的铸钱,私铸五铢!”
“高远还是有些怨气,”谢飞微笑着看着甄尧,甄尧又是一阵尴尬,“其实高远不必如此,麋家擅长的乃是怎么用钱。”
“怎么用钱?”甄尧听了微微撇嘴,眼中略过一丝嘲弄,“这钱谁人不会用?难不成甄家便不会用了吗?”
“正如高远擅长的商流一样,怎么用钱同样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学问,可以说天下之人识得此道者,寥寥无几矣!若是其中的佼佼者,更是数百年难遇一人!”
甄尧的嘴巴张得老大,谢飞的说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人人都会的花钱,怎么还会有数百年难遇一人的说法?
“精于此道者,一钱可抵万钱,疏于此道者,万钱不及一钱。”
“子云擅长此道否?”
“我?”谢飞听了笑了起来,“我只是知道这门学问而已,倒是真的不是很懂。”
“难道麋家精于此道?”甄尧听了诧异的看着谢飞,眼中写满了震惊,“怪不得我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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