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达与贾逵都与卫家相熟,待会儿你们二人前去请卫家兄弟,便说谢飞请他们前来赴宴,怎么说便不需我来教了吧?”
“军团长,卫家乃是大将军卫青之后,在河东很有声望,抛开士人不说,百姓们也颇为戴卫氏,还请军团长三思。”司马朗见谢飞的语气颇为不善,神顿时紧张起来。
“我若真想杀他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今。”谢飞明白司马朗想说什么,“伯达放心,我这不是鸿门宴,只是想与他们兄弟商量一下,华夏军治内不可有私兵,这河东也不能例外!”
司马朗虽然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便与贾逵一同前往卫家坞堡去了。
谢飞刚刚回到安邑不大的官衙不大一会儿,司马朗贾逵两人便回来了,后跟着神色有些惶恐的两个人。
两人来到谢飞面前躬施礼:
“卫觊,表字仲觎,见过君侯。”
“卫澜,表字仲道,见过君侯。”
谢飞也不回礼,只是负手傲然地看着两人,两人也不敢抬头,躬举手一动不动地站着。
时间一久,两人举着的手已经轻地抖动起来,谢飞饶有意味地看着两人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的手臂,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由于两人都是低着头,看不见两人现在是什么表。
两人被煎熬的难受无比,双臂酸楚异常,豆大汗珠滚滚滑落,却又不敢放下手臂,只能强忍着站立,就在快要无法坚持的时候,谢飞终于施了一礼:
“两位先生前来,谢飞不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两位请堂上坐。”
两人如获大赦,赶紧客气了一番,胆战心惊地跟着谢飞走进了大堂坐定,两眼不停地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刀斧手。
“我若想杀两位,直接便拖出去斩了,哪里还需要如此麻烦?”
两人听了既尴尬又害怕,又是一阵不停地请罪。
谢飞先命人摆上酒食,这才举起酒杯向两人示意:
“谈正事以前,谢飞要先向仲道赔罪,三年前本应护送昭姬到仲道府上,这路上出了些变故,致使卫氏蒙羞,此乃谢飞之罪也。”
卫氏兄弟明显的愣了一下,他们参与行刺谢飞,此事便是愿因之一,没想到谢飞首先道歉,两人紧张之下也不知怎么应对,只能胡乱举杯回应。
“谢飞很是佩服两位,这才是大丈夫之所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要是夺了谢飞之妻,谢飞也要去砍了他的脑袋。”
两人明白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认错,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急忙便要起请罪,却被谢飞抬手止住:
“此事已经过去,虽说谢飞若是愿意的话,卫氏怕是有灭族之祸!两位不必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年近五旬的卫觊赶紧一抱拳:“人言君侯一向以仁待人,今一见果真如此,君侯如今放过河东卫氏,后卫氏定会相报君侯。”
病恹恹的卫仲道似乎不太善于言辞,见卫觊道歉,便也随着卫觊表了一番心思。
“并非谢飞有意做作,卫氏乃大将军卫青之后,谢飞也是颇为敬仰,所以两位虽然对谢飞行刺,谢飞倒是并不怪罪两位,”谢飞说着指了指大堂在正在警戒的贾逵,“梁道当初也是行刺之人,如今却成了我贴近卫;司马朗作为主谋之一,如今却成河东太守。”
华夏军入主河东之后,卫觊卫澜所以留在河东没有跑路,一来是所有的家业都在河东不说,现在到处都已经开战,似乎也没个好去处;二来就是看到了司马朗贾逵两人并没有受到处罚,便也留在了河东赌一赌运气。
再者说了,晋阳侯虽然行事有悖伦理,但据说并不是嗜杀之人,就是报复也不过就是王晨那样罢了。
这个问题说开了之后,卫氏兄弟放下心来,啤酒的味道也感觉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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