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舍伙计见审配的脸色变得和善,一颗高悬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一脸媚笑地施了一礼:
“此为午餐,乃是晋阳新出产的罐头,就是在晋阳也不多见,小店也是刚刚进了一些回来。”伙计说着看了看三人,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了一句,“午餐虽然味道鲜美,但这价钱也着实不菲……”
“休要担心,我等皆为冀州从事,还能差了你这一顿饭钱不成?”逢纪见状笑着指了指许攸审配,“你且说来,这罐头一份是何价钱?”
“一…一万钱…”
许攸正打算将一片午餐送入口中,闻言手不由得猛一哆嗦,那片“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看得许攸一阵心疼。
“子远,我向来喜欢刀叉,你喜欢用箸,如今这一片便是千钱,可惜啊可惜!”深知许攸习的逢纪指着许攸调侃,连酒舍伙计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因何发笑?还不下去!”恼怒的许攸喝退了伙计,哭丧着脸指了指眼前的午餐,“这伙计可恶无比,若是早知一万钱一份,我是绝不会让他上来的,每次前来酒舍饮酒,哪次不是我来付钱?尔等可曾付过钱否?”
许攸说完顺手捡起落地的那片午餐,吹了两下塞进了嘴里,不过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审配、逢纪放声大笑,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正南方才为何如此恼怒?”几大杯啤酒进肚之后,许攸有意无意地挑起了话题。
“还不是荀谌、田丰那两个竖子!”正喝得高兴的审配立刻又恼怒起来。
许攸也是袁尚这团伙的重要人物,当下两人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经过说了一遍,中间难免有填了些酱醋。
当听到田丰荀谌两人建议偷袭井陉时,许攸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他在晋阳待了很久,华夏军的实力多少也了解个大概,要说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华夏军便能扩充到十万人,打死他都不信。
“我不说,袁绍不会知道。”听着逢纪审配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事的经过,谢飞这句话不停地在许攸的脑子里绕来绕去,撵都撵不走。
“要说此事倒是有可能成功,但是对我等却是毫无好处可言,”说完了事经过后,逢纪恨恨地拍了一下桌案,“拦截太史慈本是我等建议,没想到这田丰直接联系偷袭晋阳!一旦袁谭得手,我等怕不是要被枭首弃市!”
“如今谢飞屯兵滏口陉,以谢飞之智,我不信他不去重兵守卫娘子关,但若一旦击破娘子关,取晋阳便如反掌耳,要说此计确实颇为毒辣。”
审配不停地把玩着酒杯,脸上若有所思的神看的逢纪心中一紧:“正南莫不是也赞同此事吧?”
“赞同?我怎会赞同?正是由于此事有可能成功,所以才要竭力反对,定不能让袁谭等人顺了心意!井陉虽险,昔韩信在此背水一战,还不是破了陈余?”
许攸心中暗暗着急,即使是被袁绍端了老窝,谢飞也有足够的时间要了自己的命,此时的他内心焦虑无比,见窗外酒垆旁推销啤酒的美小女子,看着都是面目可憎了。
“本初现在犹豫不定,太史慈再有十几便会路过邺城西去,只要我等能够再拖它几天,即或本初再想如此,怕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等到酒足饭饱分别之时,逢纪一锤定音。
心里有事的许攸回到家中之后,躲在书房思索了许久之后,离开了府邸。
“袁本初其志不小啊!”看完了许攸送来的书信,谢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接冲上了脑门子。
娘子关只有千余名战力孱弱的城防军守卫,井陉关更是还在建设之中,若是袁绍真的遣大军前去,即使占据地利优势,也不大可能坚持到主力到达。
晋阳倒是有万余名城防军和赵云的第五军守卫,另有骑兵只有9个中队,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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