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儿兵力能守几天?”
夏侯渊听了点了点头,谢飞见状接着说了下去:
“要说此战是谁之过,要我说乃是曹之过。”
“孟德之过?”夏侯渊听了一愣,看向谢飞的眼神也忽然切起来,显然是说中了他的心事。
“当然是孟德之过,为帅者谋划不周,使部将置之于死地,不是他的过错是谁的过错?昔者孟明崤山之败,秦穆公不治孟明之罪,反而更为重用,由此一比高低立判。”
“夏侯渊愿投于君侯麾下,君侯可愿容留否?”夏侯渊来到谢飞面前深施一礼,态度非常的恭敬。
“妙才能来正是谢飞所愿,妙才不必多礼。”谢飞伸手扶起了夏侯渊,“我本来想去长子,不意遇到了妙才落难于此,我便等了几天,待妙才体康复之后,你随我同去长子如何?”
夏侯渊心事已解,整个人的精神头儿焕然一新,说话也有些底气了:“夏侯渊但凭君侯吩咐,我体已无大碍,随时便可以动。”
“华夏军不称君侯,称呼军团长。”贾逵见夏侯渊还称君侯,于是开口提醒了他一句。
夏侯渊赶紧又喊了一声,谢飞笑着摆了摆手:“妙才初来乍到,有些事还是不清楚,不必太过在意。”
“我听文谦说起过,所有新新加入华夏军者,无论以前所司何职,一律从头做起,夏侯霸君……军团长不弃,也愿如此行事!”
“哈哈哈!文谦竟然还跟你说过此事?”谢飞听了有些意外,随即哈哈一笑,“如此委屈妙才了,你到厂子后待上几天便前往晋阳,先去新兵训练营学习条令,然后我让你去骑兵学校,以妙才之才做一个小小屯长,实在是明珠暗投!”
又歇了两天之后,谢飞返回长子,太史慈派了一个骑兵中队护送,由城防军带着些役夫随同携带补给。
在前往白陉的途中,也曾遇到了一些零散的曹军劫掠的骑兵部队,押解着成串百姓搬运着抢来的物品,百姓们间扛车拉在士兵的驱赶下慢慢地前进。
有时候两路人马相遇时,曹军士兵远远地看见华夏军那面巨大的蓝色黄龙旗帜,便会首先将道路让开,显然是得到了曹的授意。
当队伍交错而过时,谢飞发现曹军抢来的物品包罗万象,锅碗瓢盆鸡鸭鹅狗什么都有,农具牲畜更是概不放过,更让谢飞诧异的是,居然还看见一个带着缺口的石臼。
曹军的劫掠可谓彻底,把地面上的所有动的不动的一律搬走不说,田野间的坟墓也挖的七七八八,摸金校尉名不虚传。
看来一旦纵兵劫掠,什么的军队都一样,不管有用没有先一股脑儿地搬回去再说。
所有被劫掠来的百姓,都被一个绳住脖子串成了一串,女子单独成一行,其他人不分老幼串在了一起,稍有怠慢便是一顿皮鞭加,敢于反抗者更是直接斩首。
谢飞从未向现在这么鄙视过自己,他的本意是通过曹的劫掠消灭东郡的世家豪强,摧毁东郡的坞堡经济,以使接手东郡后能让它快速地融入晋阳的经济体系之内。
谢飞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乃是因为接手河东时的经验,由于白波军在河东地区的长时间劫掠,除了几个有限的豪门以外,绝大多数中小坞堡已被彻底摧毁,所以华夏军接手时可以随意地规划土地的使用,河东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虽然他对曹所能带来的后果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当亲眼看到百姓们惨状时,他还是后悔有些自己当初的决定。
看着远处坞堡的冲天的浓烟,谢飞目不斜视地催马前行,不敢去看路旁百姓那些祈求的目光。
而侥幸逃脱的百姓们很快便明白了那面巨大旗帜的保护作用,无数的百姓拖儿挈女的跟随着华夏军行进,队伍越来越大,已经绵延二三十里。
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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