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攻击了两个时辰之后,砲兵团的攻击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昌邑城的西北部分早已是烈火熊熊,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火势在大风的帮助下迅猛地向全城蔓延。
城墙上的张邈脸色苍白地看着这这一切,他方才站立的那个城楼已经烧塌了,坍塌的建筑正在猛烈地燃烧着,而城下的烈火中,无数的人正在哭喊着狼奔豕突,还没有被火烧到的地方,更多的人群在到处乱窜。
“公…台,这该如…何是…好?”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的陈宫,张邈说话都已经结结巴巴了。
看着熊熊的烈火,陈宫目光呆滞地摇头不语,正在这个时候,两人惊恐地发现,大火突然间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打着旋向着整个城市席卷了过去,那些正在逃跑的人群瞬间淹没在火海之中。
“这…这…这…此天亡我乎!”从没有见过这等景象的张邈捶顿足,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喊起来,陈宫也无力地靠在了女墙上,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火灾暴风这种物理现象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理解的,而对无法理解的人来说,这些现象一定是天谴。
昌邑城的火灾暴风彻底摧毁张邈等人及麾下将士们的意志,士兵们开始不顾一切打开城门疯狂地向外逃去。
百姓们见城门打开了,也纷纷地涌向了城门,窄小的城门瞬间变被挤得严严实实,无数人被踩死在了城门洞里,而随着更多的人群不断的涌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城门洞已经被尸体堵的严严实实。
已经被恐惧彻底吓坏的人群冲上了城墙,很多人被挤得掉下城去,更有些已经神志不清的人直接自己一跃而下。
昌邑的城墙并不高,不过就是四五米高的样子,随着有人跳下,更多的人群开始跳下了城墙,先行跳下的人群被直接踩在了脚下,不大一会儿功夫,昌邑城墙边竟然形成了很多条尸体构成的斜坡,更多人顺着斜坡来到城下,跳进了冰冷的护城河。
好在这是在初冬的枯水期,河水并不深,人群爬上河堤向着四面八方逃去。
城外的曹军士兵们看得面面相觑,曹等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在有城墙的时代,所谓的围城不过就是封堵城门,那种想象中的水泄不通是不存在的,若是那样没有意义不说,反倒必然会造成兵力的严重分散,城内敌军集中一点便可轻易地突围而走。
四散而逃的人群中,百姓和士兵们混杂在了一起,曹军士兵们气喘吁吁的四处追赶了一阵,纷纷拄着长矛大口地喘着粗气,任由百姓们四散而去了。
骑兵们则肆无忌惮地追打砍杀着,但注定不能封锁住所有的方向,还是有无数的百姓越过了曹军之间的空隙,消失在茫茫的旷野之中。
华夏军的骑兵们以中队为单位,就在自己的营盘周围列队护卫,冷眼看着眼前混乱无比的局面。骑兵们并不去主动出击,任由人群从自己的阵地周围逃过。
领着骑兵砍杀的曹休冲到了附近时,见此形颇有些恼怒,便策马来到最近的一个阵列面前,举起长刀高声怒喝:
“尔等不去杀敌,却在此驻足观看,意何为?”
骑兵们冷冷地看了曹休一眼并不说话,曹休登时大怒,手握长刀眼露凶光指着骑兵们喝道:“尔等虽是华夏军,真当我曹休不敢去杀尔等吗!”
“全体都有,拔刀!”
曹休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号令响起,二百名骑兵齐刷刷地拔刀出鞘,左臂上的骑兵盾也随即竖了起来。
饶是曹休凶悍无比,可是二百人齐刷刷拔刀怒视的场面还是让他心生寒意,然而此去退走面子上又有些挂不住,羞怒之下回头对着自己的骑兵大叫:
“尔等站着作甚?!还不赶紧列阵?”
跟随曹休的不过只有几十个骑兵,闻言都是面面相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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