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自打受了戏荀二人的恩,进入荀府之后,不但在武艺上有所进步,也在学术上受了戏荀二人不少指点,但其依然改不掉意气风发的游侠性子,比起习书更偏向舞刀弄枪,因其豪爽的性格结识了不少江湖游侠与坊间好友,戏忠见其虽朋党众多,但并未作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常助一些苦难百姓,深感欣慰,且任之未多加理睬。
不料这一日,戏忠于府衙中静坐,忽一衙役报说集市中有杀人者,附近巡逻衙役已前往捕之,戏忠听后立即带几名衙役出了府衙,赶往杀人者所在之处。
戏忠到时,只见众衙役已将杀人者制服,那杀人者披头散发,满脸白土,也不挣扎,只低头不语。而旁边躺着一人,身下一滩血迹尤为明显,显然这人就是被杀之人。
戏忠看向制服这杀人者的衙役道:“兄弟们可有伤亡?”
其中一衙役回道:“禀报大人,未有伤亡,这杀人者甚是奇怪,杀完人也不逃跑,我等过来捕他,他也不反抗。”
戏忠嗯了一声,看向杀人者道;“看你行事不似小人,为何要杀这人?”
那杀人者也不答话,只低头不语,戏忠见四周人多,此处为凶杀现场,问话不甚妥当,便命衙役将杀人者押回府衙大牢看管,待事后问话再行定夺。
戏忠回道府衙后,静待了半个时辰,便有衙役前来禀报,只见那衙役结结巴巴的说道:“禀大人,我们已将那人面目洗清……他……”
“有何话赶紧说出来,莫要吞吞吐吐!”戏忠说道。
“他……他是荀府上的杂役徐福……”杂役答道,身为颖阴人,大家都知道这徐福和戏忠有这莫大的关系,此时这徐福为杀人者,也是众人未曾想到的。
“什么?!”戏忠听完猛的起身道。
“这怎么可能……阿福不是乱杀无辜之人啊……”戏忠似乎被此事惊得不小,自言自语道。
“不行,我要去大牢问个清楚!”戏忠继续道,接着便飞一般的跑向大牢。
此时徐福坐于府衙牢房中,心中也是甚为内疚,内疚的不是杀人,而是辜负了戏忠对自己的厚望,也担心自己的老母亲后半生无人照料。忽然听得牢房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徐福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果不其然,脚步声停时,牢房门口却是多了戏忠与几名衙役。
徐福不敢正视戏忠,依然低头不语,戏忠见此也是心中不忍,命衙役打开牢房门退下,而自己走进牢房站于徐福面前。
“阿福,你既敢杀人,有何不敢面对于我?”戏忠质问道。
徐福依然不语。
“男子汉大丈夫!杀人都敢杀得!为何独独不敢与我回话!”戏忠发怒对徐福喊道。
“我……我愧对先生教诲……现在先生肯定对我失望至极,我宁可被杀头也不愿面对先生!”徐福跪拜在戏忠面前,低声哽咽道。
“徐福!我曾教导于你,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上要对得起父母,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且将此事缘由告于我,若此事错不在你,我不会怪罪你,若此事错在你,我定会亲手将你送上断头台,你母亲后半生由我供养!”戏忠说道。
“此事……”徐福慢慢将此事缘由说与戏忠。徐福有一好友前段时日在去别城的路上遭贼人强夺财物斩杀,徐福见好友母亲与妹妹可怜,便与众好友商量共同奉养二人。而这被杀之人乃是市井一恶霸,这恶霸一直觊觎好友的妹妹,此次听说好友已死,便是再无顾虑,但碍于颖阴内戏忠执法甚严,叫人算计了其母,夺了他家地契,言想要回地契,需用其女换回。
徐福见好友死了,家人却受人欺凌,心中甚为恼怒,今日在吃喝一顿后,独自一人在市井中寻得此人,将其杀死。
“原来如此……”戏忠听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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