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静悄悄的,门外虽有不少病人在走廊里行走,也有不少人探头往里看,门外的警察将人驱散,屋子里更显宁静。
李胜济的神态早已变得自如起来,面对曲朗他们,他也能有节奏地讲述自己的经历。
李胜济说:“我是十年前就进入到了这家公司,那时候我大学刚刚毕业,当时招聘我的就是宁海波,虽然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小科员,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特别的投缘。
当时与我竞争的还有两个人,宁海波据理力争,最后才留下了我,虽然这些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宁海波没有说谎,确实在他的力保之下,我才得以进入这家公司。”
曲朗很认真地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就给他一点动力。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话看样不只说给初见的男女,在友谊上也试用,这就是你们恩怨的开始。”曲朗想缓解他内心的压力,小声说。
李胜济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那段过往对于他来说,有着太多的说不清的情节,是好的开始,也是恩怨的源头。
他很少将自己的目光与曲朗和范春明的交汇,常常望向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他想要寻找的答案。他接着说:“之后,我们的关系就相比其它人的关系要好一些,尤其是我转正之后。有人背后叫我小跟班,我确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他是唯命是从,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我们后来变得无论不谈,宁海波在事业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先是副科长,很快就升成了科长,后来变成了人力资源部,他又成了副部长,而我则成了组员。
我是紧随其后,反正这么说,他每上升一步,我就紧跟一步,他是副科长的时候,我是组员,他是正科长的时候,我是副科长,后来他成了部长,我则成了副部长,我每上升一步,都有他的功劳在,我对他是心存感激的,而我们的关系也一直是亲密无间的。”
“你给他送过礼?”曲朗问。
李胜济赶紧摇头说:“贵重的礼物肯定没送过,过年过节的时候,送过烟酒之类的,每次我送他东西,他都骂我,说我们之间根本用不着这些,我也是因为这个特别敬重和看重他,他没有一次在这方面要求我什么,但他对我在工作上的指令,我是完全服从的,可能他更看重这点。”
在曲朗严厉的目光下,李胜济只好说:“后来我们都成了家,两个女人之间的交往就不一样了,我老婆给他妻子送过挺值钱的化妆品,我不知道他知道不,有时是一万两万的,但有时也送过十几万的包包。”
“他从来没就这些东西说过你吗?”曲朗问。
李胜济摇头说:“我们之间从来不提这些事的,反而是我,有一次,我老婆报怨说我赚的不多,但送礼却不少,因为她老婆不止一次在我老婆面前说一款包太好了,就是太贵了,舍不得买,还骂宁海波天天只知道加班,一点也不关心她的感受,现在是部门的老总了,连个包也买不起。
我老婆把这话跟我说了,还说是给她做启发式的提醒,她说自己在笨也能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就问我怎么办。
我与老婆一起去看了那个包,竟然要价十六万,而且不打一分的折,但没办法,我有时觉得宁海波不是这样的人,但他老婆是不甘心的,没办法,我还是买了,有一次我故意在他面前说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包,但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管她们呢,就让她们闹去,还给我支招,说他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买一些假货,老婆也看不出来……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可这样的话我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就算我们后期闹翻了,我也没好意思张口说,是你自己主动买的,人家又没要。”
“队了这点,这期间,你们没闹过其它矛盾吗?”范春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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