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里头的人鱼贯而出,外头的人排着队地进去,重新将电梯塞满。
许秀心和袁健翰进到了电梯最里面。
电梯每一层都停靠了一下,人逐渐出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袁昊泽直接住院的楼层。
两人挤出了电梯,抬眼一看,前头那背影有些眼熟。
两人也没在意,直到跟着对方到了护士台,看到对方被护士叫住,转了个身,才认出来那就是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严玉。
他们也不知道严玉的名字,只是随着走近,才听清护士和严玉的对话,听到护士喊了一声“范阿姨”。
两人从严玉身边走过,找了护士台的另一个护士,张口表明了身份,说明了来意。
“……我们儿子也不跟我们说到底查出来个什么。他手术都没做,就出院了。出院的事情还瞒着我们,我们刚刚才知道……”许秀心絮絮叨叨地倾诉着自己的担忧,手心里都冒出了一层汗。
袁健翰没开口。他只是忽然觉得身边投来了一道扎人的视线。他转过头,就看到严玉定定望着自己的妻子。
那眼神,像是看到猎物的野兽,又比那种目光,多了一种瘆人的诡异感。
袁健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张地望着严玉。
“你们是他的父母?你们的儿子是……那个人?”严玉语速缓慢地问道。
她的问题含糊不清,袁健翰根本不理解她在问什么。他也没听袁昊泽提过这件事。
光是被严玉这样注视着,袁健翰就觉得浑身难受。
许秀心听到声音,这才转过头来,发现了严玉这样一个不对劲的人。
护士台的两个护士都紧张了起来。
她们两个都听说了范晓诗和严玉的事情,也知道严玉这几天一直在他们科室找人。只是,他们科室的人并不知道严玉要找的人是“袁昊泽”。和袁昊泽同一天出院的就有三个病人,前后脚出院的人更多。袁昊泽同病房的病友也在这几天里出院的出院,换人的换人。再加上,范晓诗,或者该说是李菲菲,从办公室拿走了袁昊泽的资料。之后,易心又来善后,将办公室里的病历档案都给破坏了一遍。这不仅导致警察没有找到袁昊泽这个关键线索,也导致了医院工作人员短时间的忙乱。严玉无法靠说的来描述袁昊泽的长相。事情便就卡在了这里。
两个护士这时候又是紧张,又是惊讶。她们倒不是担心袁昊泽,而是没想到这么巧合的事情就在她们眼前发生了。
两人如同看戏的观众,紧盯着护士台外的三个人。
严玉和袁健翰夫妻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是三人的心情大不相同。
短暂的安静被病房的按铃声给打破。
两个护士只能忙碌起来,将看戏的打算放到了一边。
等两人忙完后回到护士台,才发现那三个人都不见了。
男人们痛苦的嘶吼声时断时续,时而是高声的咒骂,时而又成了可怜的呜咽。
这些声音成了黎云的困扰。
他感到难以启齿。
想要问易心有关那些声音的事情,但在对上易心那双眼睛后,又无法开口。
易心流泪的模样像是刻在了他的心里。
这当然并非是爱情的萌芽。
他只是同情易心的遭遇。
这样说可能有些滑稽,像是网上嘲讽的那些白左圣母,明明有人都因此死亡了,却还在同情某个人失去的爱情。
可黎云的确是发自内心地同情易心。
他相信易心杀死那些人不是因为他们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人。
黎云的相信仍旧是源自于黑白无常的举动。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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