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狸却也不愿再多想,在苏染那事上,她就吃够了“多思多虑”的苦头,下决心日后再也不会错了意。
容瑾既然不愿说,她便当全没这回事,也好过她又是一厢情愿。
她念及这里,便道:“我是没有你聪慧的,却也不傻,与其让你寻开心。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做,这样便怎么都不会错。你若是腾出空来,便告诉我,孟鸟怎么了?”
君狸认真地看向容瑾,他这时的眉眼却显得有些清清冷冷,若是非要让君狸拿个什么物什,来跟他比较一下,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雪山上最高处的那一点雪,结成了一小点坚固的冰,冰莹剔透。
看着很纯净美丽,摸起来却冰寒彻骨。
“孟鸟……”
容瑾刚吐住这两个字,却又猛然停住笑了笑。
君狸有些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啊。
当然这句话,容瑾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容瑾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有件事,我总得给你交待清楚。我不想你误会。”
她能误会什么?
君狸皱了皱眉,她本能地不想听到“误会”这两个字眼。
容瑾知晓她心存疑虑,也不再卖关子,只缓缓说道:“其实你我有相类之处。先前我曾告诉过你,我是天狐,这一点并非是在糊弄你。”
君狸默然,她并非没有听说过天狐的情况。白泽的那些宝贝藏书,她虽至今无缘翻看,但也听他说过一些。
天狐传说是上古时候,拥有通天之术的仙狐,这狐狸活到一千岁时,就能与天沟通,故而被称作天狐。
据说天狐能知晓千里之外的事情,善于蛊惑人心,迷惑人的心智。
这一点,君狸当初不以为然,如今见了容瑾,方才知道这当真是个颇为实用的本事。
她轻声说道:“我听说天狐是个异数,不为天地所容,后来便慢慢绝迹了。”
容瑾略一颔首,算是肯定了君狸的说法,却也不急着解释。
他认真用毛笔在纸上勾勒着,一只白色的九尾狐渐渐成形。
那画上的九尾狐灵气逼人,黑黝黝的眼睛中满是狡黠,九条狐狸尾巴蓬松而又妖异。
容瑾落下最后一笔后,将这画递给君狸,含笑问她:“送你的,喜欢吗?”
君狸没有说话,只是捧着这画,又细细看了好几眼。
喜欢的,她很喜欢。不管容瑾如何不好,他也确实没有亏待过她。
苏染也擅长画画,只是君狸央求了他许久,他终究也不肯落笔。
君狸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这画小心翼翼地收卷起来,软软地向容瑾道谢:“还从来没有人给我画过画呢,多谢你。”
容瑾摇了摇头,笑道:“不必客气,我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
长辈?
君狸怔了怔,容瑾一向都没曾说过,他与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这“长辈”二字,又是作何解释?
容瑾见她不解,耐心说道:“我虽是天狐,却也同九尾狐有些渊源,至少在字面上,也算是都粘上了一个‘狐’字。此外,上古的天狐,只剩我一个了,青丘的九尾狐,也不过只你一人。九尾狐本是祥瑞化身,凡间一直传说着,谁遇到九尾狐,便可以称王,谁要是娶了青丘的女儿,家族就可兴旺。天狐是异数,九尾狐亦是,由此可见,你我确有渊源。”
君狸听了容瑾这话,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连他也相信这些上古传说吗?她本来也是信了,青丘的先辈们,也不是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
君狸曾拐弯抹角同白泽打听说青丘狐事,那些上古典籍中,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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