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喜从小就在乡下长大,来县城的次数有限,自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听见那衙役一说,立时吓得连连后退,拉着小丁就要离开。
“大哥,要不,这赏银咱们不要了吧……”赵来喜诚惶诚恐地说道,他懂得“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小丁没动,微笑着看着那衙役。他在想,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呢?为何衙役要诬陷自己是冒领呢?见那衙役两眼转来转去总在地上的那头狼身上打转,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是看上这头狼了!诬陷自己把自己吓走,然后他好私吞这头狼啊!
“衙役大哥,说我冒领赏银,不知可有证据?”小丁不卑不亢地说道。
“证据,那你说你打的这头狼就是落霞山的狼,可有证据?”那衙役翻着眼睛撇着嘴,不屑地说道。
这时门房里面又出来了三四个衙役。他们吃完午饭没什么事,便跑来门房,找守门的衙役聊天打屁。听见外面有人说打到了悬赏的恶狼,便都出来看热闹。
“我妹夫赵来喜可以作证,还有,我们村里不少人都看见了,也可以作证。”小丁说着拉了一下赵来喜。
“他是你妹夫?”衙役问。
“是的。”小丁答。
“你们都是一起的,还是亲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说辞。”衙役道。后出来的那三四个衙役也都跟着嬉笑着看着。
小丁一想,确实,这个还真有点说不清。可是,这赏银还是要领的,二百两银子啊,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要不然怎么会连山贼的衣裤都不放过。
这衙役明显就是想耍赖昧下这头狼,自己如果识趣走了那是最好,如果不识趣非要跟他硬怼,他就是安个罪名把自己抓进牢里,自己也是说不清的。该如何是好呢?自己总不能银子没领到,还把狼给倒搭上吧?那样也太倒霉了。
小丁思来想去,忽然他看到了县衙门前的那面鼓,咦,对了,县太老爷现在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这落霞县的县令是不是个清官,不管了,总要试一试的。小丁暗下决定。
“既然衙役大哥无法拿出证据,我说的证人衙役大哥又不信,那我就只好去击鼓鸣冤,请咱们县太老爷来理论这件事了。”小丁说着,作势就要去击鼓。
那守门衙役一愣,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长脸衙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我看算了吧,把事情闹大了我们恐怕吃罪不起。”
守门衙役一听,心想也是,便点了点头,朝长脸衙役努努嘴,示意他去帮忙拦住小丁。
守门衙役也不是傻子,如果小丁去击鼓,惊动了县令大人,那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县令大人知道自己是想私吞那头狼,定然会怪罪下来的。
“哎,这位壮士,你且等等!”长脸衙役向前走了两步拦住小丁,“这位壮士,既然此事暂时无法定论,我看也不必惊动公堂,不如我去里面向大人回禀一下,由咱们县令大人来定夺,你看如何?”
私下回禀和对质公堂,根本就是两种性质。一旦上了公堂,那就相当于打官司了,有错的一方必然会受到惩戒。
其实这件事,按照正常程序,既然有人前来揭榜领赏,守门衙役就应当立即向县令禀报的,只是这位守门衙役见小丁和赵来喜都是普通穷苦百姓,以为好欺负,便起了歪心思。
小丁见有人站出来做和事老,便也借坡下驴,停下脚步拱手道:“那就麻烦这位大哥了!”
长脸衙役也连忙拱手,说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说完便朝里面去了。
小丁和赵来喜在门前等了约有盏茶的功夫,长脸衙役从里面出来,笑眯眯地朝着小丁二人说道:“大人有请二位壮士到会客厅一叙,请吧!”
会客厅在公堂后面的一所偏殿,房屋仍是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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