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百二十一章 斩金玉(第1/3页)  青川旧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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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宴浑身是伤,断了踝骨胳膊肘,锦袍划得稀烂,一夜诊治后被抬到了麓州府衙前。

    登堂鼓本月第三回鸣,敲击者挺着大肚子,正是上官大公子的如夫人。

    破损的锦袍安置箱中,箱盖开着;摔死的马、稀烂的车被巨大板车拉着,也停在衙前。

    近盛夏,异味飘散,围观者皆捂鼻皱眉。

    杨叙至,未如常登堂,立在府门前静候。

    府尹安端于半炷香后抵达,圆脸宽额大耳朵,看见惨不忍睹横躺的上官宴,走近慰问,便听竞庭歌泣不成声:

    “请大人为我们老爷做主!”

    死马车架子太惨烈,只留了破烂锦袍作为物证置在堂上。

    上官宴喘着粗气断续述昨日出门,如何于快要出城时发现路线有异,如何在反应过来之瞬遭遇劫杀——

    该都江湖高手,且有排布,并不同时出现也不穷追,一人失手,下一人等在一里外再出手。

    他自己本有些功夫亦有随身兵刃傍身,奋力抵挡。车夫是早丢了性命,以至于马车失控,一路往城外驶,他被袭第五次时,连人带车跌下了崖。

    确有五处刀剑伤,已得医者验。种种物证及现场勘查,也能佐证一番说辞。

    有城外居民被传唤上堂,问昨日彼时是否见过马车乱奔与打斗,答曰未曾见。

    劫杀之事,当时没抓到,又都是高手,过了岂还寻得见人?且上官宴称皆为蒙面客,张榜都无从画起。再缺人证,实难追查。

    “我们老爷承君恩迁麓州,也不过三个月余,哪来的仇家?倒跑了些地方想做几笔小买卖,也是碰壁——”

    “多嘴。”上官宴一身纱布躺堂上,凄凄惨惨戚戚。

    竞庭歌直抹泪,“孩儿险些就要没爹了!老爷还不让妾身说!”她巴巴跪,公子所言与在下旧怨,子虚乌有;单说君恩。”他一拱手朝北,

    “今上仁厚,恕了尔等谋杀君父的连坐之罪,公子却不知感恩,来我麓州不过三个月余,已经连生事端,甚至指白为黑泼我温家的脏水。”他持续拱着手,复向安端,

    “府尹大人明鉴。温氏百年,行正坐直,上官一族入麓州前从不曾有哪怕半句风言;我麓州亦安定多年,少有杀人放火之事,怎九思巷家府一开,便闹得满城无宁日?究竟谁搞鬼,是否怀家国之恨、利用君上仁德要乱我麓州、再乱大祁,还请大人,秉公执断。”

    确实衣冠楚楚,看不出是酒色之徒啊。自温据上堂,竞庭歌便一直盯着他瞧。相比上官宴从前花里胡哨,这人打扮亦清雅,一副知书识礼模样。

    口才就更了得,句句有理,其中两句几乎点在了她竞庭歌来麓州的关节上。

    “温公子口口声声被诬陷!那群芳院的营生您可不是认下了?我们老爷说和您做过米粮买卖,自然也真,否则怎知您手下有个群芳院?你们又怎么认识的?妾身据此推测,不算唐突!”

    温据终转身向竞庭歌,几步跨过去,仍秉着风度,“这位便是上官大公子的如夫人吧,久仰。”

    当初进城时不少百姓见过她,多有议论,称此女不美,不知怎么就入了上官大公子的眼。

    有说是因肚子争气。

    总归她在麓州算有两分“虚名”。

    道“久仰”却是过了。

    竞庭歌柔柔弱弱点头,护着肚子稍退,一副惧怕模样。

    “传闻上官公子产业遍青川,定也阅人无数,却只留夫人在身边,想来夫人,必有过人之处。今日这胡言诬陷的本事,便练得炉火纯青。”

    竞庭歌闻言,腿一软,当即跌坐在地。上官宴余光扫到,心说不用这般卖力吧?震着孩子!

    “府,府尹大人,”竞庭歌结巴,指着温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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