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段志却是不曾发一言。
看起来,这事像不是他所挑起来的。
老僧入定一般,面无表情,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到是让众吏员们不知道这位顶头大佬,到底是何意了。
何意?
李冲元就算是没有做过官,也能从那段志的脸上看出,他这是在试脚呢。
这吏部的官员前脚才走,他段志就敢试一试脚。
可见这位老牌县尉,这是想秤一秤李冲元的斤量了。
同时。
也想秤一秤,李诏这个县令,会如何处置了。
秤不秤李冲元。
此刻的李冲元却是不想管,也不想问。
反正自己已是上了任,接下来,自己那不得先熟悉熟悉自己的公务不是?
这好半天没有人说话,李冲元初来乍到,到是想开口说一说了。
随即,李冲元向着在坐的各位拱了拱手,“李县令,依照吏部公文所指,我李冲元即刻上任为鄠县县尉和主簿之职,所以,以后鄠县西、北两方的安治之事,也该归由我这个新县尉来处置。不过,因为我初来乍到,各衙班差役也不熟悉,所以这西、北两方的安治之事,依然由着段县尉处置吧。”
一县两尉。
均乃是处置一县的治安之事。
这还只是鄠县有两县尉。
而京县更是有三个县尉之多。
所以。
吏部的公文当中,一般都会分派一个县的方向或指向,由着各县尉去治理。
而到了李冲元这里。
自然而然的。
也就把这西、北两个方向的治安之事,交给了李冲元了。
这么一来。
也就直接把那老牌县尉段志的一大半的事物,给揽了过去了。
可是。
李冲元自认为自己初来乍到,所以以不熟悉公务为借口,归还这些事物给段志。
当李冲元的话一落之后。
段志却是侧目而视着李冲元。
段志着实没想到,李冲元一上任不是夺权,而是选择放权。
这到是让他心中有所不解了。
“李县尉,即然你已是上任,而李县尉又贵为县子,我段志平日事物繁多,所以西、北两方的安治之事,还是交由李县尉处置吧。这样一来,一可以分摊一些公务,二来也可以让李县尉知道知道我鄠县安治情况。”段志思虑了片刻后,随即出言而道。
李冲元一听那段志回应,随即说道:“段县尉乃是我鄠县的老县尉了,可以说从小在鄠县长大,而我又是从长安而来,对于鄠县的情况并不了解,再加我又年少,段县尉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我段某人虽说确实是鄠县人,可我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也着实不便去做了,而李县尉你年纪虽少,段某人可是在长安听闻李县尉虽少年,但能力却是实足实。况且,李县尉乃是圣上亲封的县子,这刚上任就推诿,即便李县令也不好向朝廷交待的。”段志见李冲元依然推诿,眼神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李冲元又是拱了拱手,“段县尉妙赞了,我也只是一个少年罢了,一来没做过官,二来也从不知道怎么去做官,圣上封我这个县子,那也只是因为我会种地罢了,而李县令对我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我除了会种地,啥也不会了。”
论自黑,李冲元完全不要脸了。
况且。
在面对着一位为官几十年的一位县尉,李冲元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那就是自黑到底。
除了自黑,同样也是想让这位段志放松紧惕,不要老盯着他。
正当那段志实在看不出李冲元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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