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怀带头为岳鹏举鸣不平,立即得到众人响应,上百人鼓噪着跟随。
却见岳鹏举连跨两步,拦在汤怀身前。
“汤怀,不可莽撞!”岳鹏举接着对众人抱拳说道:“飞乃略通拳脚的一介武夫,承蒙相邻厚爱,但录不录取官府自有法度,万不可聚众逼迫上官。”
汤怀气愤难平,大声说道:“镇北王明明说的是‘择优录取’,本次考评你是全程魁首,却名落孙山,分明有小人从中作梗。鹏举,此事与你无关,俺们只想讨一个公道!”
“对!此番定要讨一个公道!”一众青壮齐声附和。
“呲~”有人忽然笑出声,众人怒目而视,却见马为天在一旁作不屑一顾状。
“公道?”马为天环顾周围反问道:“依据救灾管理条例‘只除首恶,余者不问!’,听闻水患期间,汤阴境内有胆大妄为之徒聚灾民欲行劫掠,该不该惩诫?”
岳鹏举身形陡然晃了一晃,呼吸急促起来。
轰!
众人顿时一阵喧嚣,惊诧莫名。
马为天的话,几乎明指岳鹏举就是聚众的贼首。
岳刘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隐隐回想起丈夫这几日不同寻常的神神秘秘,最终捂住嘴巴,控制自己不发出惊呼。
岳母更是震骇的无以复加,但她没有怀疑马为天胡说,因为连汤怀都能当上捕快,对方不太可能故意诬陷文武双全的儿子,之所以落榜肯定与此事有关。
“飞儿,你来!”
听到召唤,岳鹏举只得低头来到母亲面前。
“可有此事?”
岳鹏举当即跪倒,低头道:“儿子一时糊涂,确实与人商议过劫富济贫。”
“哗!”
众人当即发出惊叹,有鄙夷,有惋惜,更多的是惊恐。
像岳鹏举这样的高手,若能聚集百十来青壮,那肯定能横扫汤阴所有势力包括官府。
岳母再问道:“可有不法之实?”
岳鹏举伏在地上回答:“绝对没有…而且这几日想来想去,已经断了原先的念头,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罪过,请母亲责罚!”
岳母叹了口气说道:“飞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镇北王千里迢迢救汤阴百姓于水火,成为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你实在不该起这般违法乱纪的念头!罢了,娘今日不责罚于你,但你必须向镇北王请罪!汤怀,去找一束荆条来!”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岳家母亲这是要大义灭儿啊!
岳刘氏害怕极了,若是镇北王一怒之下砍了丈夫的脑袋,一家人就完了…
不一会,汤怀便到灌木丛里扯了一捧荆条回来,岳鹏举退下上衣袒露脊背,汤怀分出一半给对方捆在背上,也除去上衣将另一半捆在自己背上。
“汤怀兄弟…”岳鹏举有些愧疚。
汤怀笑道:“这事是俺央求的你,怎么能让兄长一力承担?”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聚众劫掠的事汤怀也有份,可他分明在录取名单上啊,若是不表现出来,谁也不知道。
马为天冲着两人说道:“既然这么讲义气,那就一起来吧!”
等候已久的韩逍遥,见两个负荆请罪的人跪在下方,后面是汤阴百姓,笑了笑问道:“给鹏举母亲妻儿看座。”
众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善待岳鹏举家人的架势,镇北王还是爱惜人才的,大概这就是恩威并施吧?
岳母带着儿媳与岳云上前,施礼道:“民妇岳姚氏教子无方,愧不敢当!”
教子无方?这位姚太夫人可是中华民族千古的母教典范!
从情感上,韩逍遥对姚太夫人是骨子里的敬仰,于是笑着说道:“本王一向提倡优待老幼病残孕,老夫人且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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