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在一阵吵扰中恢复意识,猛然一惊,不是在调息备战吗?怎么睡过去了,外面这么吵,难道孙阎王杀上山了?
起身稍猛,脑袋一阵阵犯晕,连忙调息内力,一阵阵饥饿感泛上来,四肢都有些酥软无力。
这是……中了毒?不对,是麻药!
好卑鄙!
“师兄!”一声惊喜响起,陆柏和费彬匆匆进门:“谢天谢地,总算醒了。师兄可有不妥?”
左冷禅做惯了掌门,不愿意表现的软弱,装做不经意道:“奇怪,只是腹内饥饿难耐,旁的倒也无碍。”
陆柏扭头带路:“师兄一起去食堂,用些粥饭吧。饿的太久,不宜暴食……”
左冷禅两眼精光一闪,转问费彬:“我昏迷了多久?”
费彬讪讪笑道:“小弟是两日前苏醒的,师兄是掌门,应是国师顾忌师兄战力,施药重了些吧。”
左冷禅听他话里对国师那股子敬畏之意溢于言表,心中警惕不已,难道嵩山上下已经落入国师手中?
不动声色,随两位师弟向外走,刚一出大殿,眼前景致吓他一跳:“这里是……”猛然回头看,自己住的精舍似乎有些许不同,再回头,狠狠揉眼,震惊道:“怎么回事?”
费彬苦笑:“师兄!这不是明摆着吗?国师用大神通,将我们放逐了。这里已不是嵩山,是另一处国度!”
“可是这精舍,这大殿,这广场……”
丁勉正好赶过来,闻声答话:“这是国师仿嵩山派的房舍,重修的。除了咱们主宗所居内院,还有外院,庄园等,无所不具。五千四百八十人,一个不少,都在这里了。”
左冷禅一颗心坠入深渊,机械的跟着费彬来到食堂,呆呆的灌下一碗米粥。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左某愧对嵩山列祖列宗!原以为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曾想,竟然……”
陆柏劝道:“师兄,切莫过于悲伤。国师大度,以通天彻地之能,若真的有心置我等于死地,嵩山上下数千人,死无葬身之地矣!如今国师虽以神通将我等放逐,却还是保了我等性命,全了嵩山上下忠义。这两日,小弟已去周围打探过,此地依山傍水,聚风藏气,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费彬也赞同:“是啊师兄,前辈创业,哪个不是筚路蓝缕,披荆斩刺。如今我嵩山满门皆在,还有国师为我等置下这嵩山新城居住防身,若是再打不下一片江山来,那也太愧对国师一片苦心了!”
左冷禅心中苦的像泡过黄莲,可他不敢说。以眼前这情景来看,除他自己之外,其余师弟已经完全倒向国师了!这还怎么斗?
叹息一声,左冷禅毕竟是枭雄人物,心态很快调整过来:“聚众议事!”
几位太保见掌门恢复了气势,连忙领命行事。嵩山派有了主心骨,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议事大厅,这几天主持事务的副掌门汤英鹗向左冷禅汇报:“掌门师兄,国师在城中修建了十六处仓库,储存了足够万人三年使用的物资。此外还有粮种、家具、布匹、药材等等,如果以财物多寡计算,这嵩山新城的价值,超过我们嵩山本宗数倍!”
费彬和陆柏异口同声赞了一句:“国师仁义!”
左冷禅脸黑的赛过锅底:“他如此大度,所谓何来?这是让我等为他拓荒打天下啊!”
丁勉叹息一声:“师兄,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嵩山胜过国师征讨,保住了祖宗家业,又能如何?还不是帮皇帝老儿打理江山!如今我等来到这化外蛮荒地,天不收地不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远胜在大明受官府摆布?还要天天听那些秃驴诵经烦扰!”
左冷禅其实已经认命,只是被人用这种法子镇压,他甚至连国师的面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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