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毓宁一时哑然。
“以后你们不用来找我,我和万先生说的很清楚,欠他的养育之恩,还清了。”钟毓秀面无表情,眼底尽显冷漠,“有句话,你不妨告诉他;初下乡时的钟毓秀已经死了,没钱治病,被亲人抛弃,万念俱灰之下死的。”
“既然你们能做到只给两套衣裳,一套将人送去乡下;那就是你们彻底将人丢弃,任其自生自灭,如今再来说这些,不觉得你们很虚伪吗?”
说完转身进了华大,原主的记忆她全都有,因此才会如此冷淡。
被亲人抛弃的心痛和难过,她切身体会;没钱没票,吃饭都困难,求助无门,在乡下被束缚住了脚步。加上原主眼界有限,心思沉浸在过去,一心觉得死了才好,如此自愿死去。
万毓宁直愣愣站在原地,被钟毓秀的话震地回不过神来,什么叫万念俱灰死的?明明还活着,不过是还在怪他们。
郝南和田尚国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凉风;他们二人将钟毓秀的话听进去了,从调查的资料来看,钟同志当初确实病了一场,却没有死,从此认真过日子,开始踏踏实实的生活。
也许,那是她的过去死了,现在的她是新生。
“钟同志,您别难过。”走在小道上,郝南轻声宽慰。
钟毓秀扭头望向他们,不仅郝南目露担忧,田尚国也是满目关切,不禁笑了笑。
“谢谢你们关心,昨日之日俱为过往;不用担心我,这点都是小事儿。”
难过的是原主,不是她;在生产队看到万学汤时,确实觉得难过。然而,自从送了一次衣裳和吃食给万学汤后,那种感觉消失了。这次再见到万家父子,难过的情绪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来是原主的执念没了。
“您不难过就好,他们放弃你,是他们没眼光。”郝南道。
田尚国叹气,“说什么呢?那是他们偏心,和眼光没关系。”又不是物品,还要靠眼光的。
“他们就是没眼光,还偏心。”万毓桐给钟同志提鞋都不配。
“你们慢慢说,我先去上课了,要迟到了。”两人差点争起来,钟毓秀不疾不徐出声打断,转头离开。
这下二人都没法争论了,急忙跟上。
到办公室拿上备课本,钟毓秀去上课,郝南和田尚国则是守在教室外,就近保护。
班上同学们十分配合,一堂课下来,加上昨天拉的进度,如今已经去了一半;的很清楚了;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有些事可以挽回,有的事没有回头路。”
“可是,爸想见见你。”万毓宁急切说话:“医生说爸得了心悸,大病小病的不少;你能去看看他吗?他一直愧疚于心,不能释怀,你若是能去看看他,说不定他心情一好,人会轻松些。”
“没必要,万同志,你的小妹是万毓桐。”不是原主,更不是她,“严大哥,我们走吧。”
“好。”严如山颔首应承,牵着她便走;万毓宁还想跟上去,严如山抬手将其阻下,“毓秀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不要再纠缠她;在你们放弃她的时候,她就与你们没有关系了。”
万毓宁不甘心,也不想放弃,“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别说十几年感情,你们看在十几年感情的份上,给了她什么?”严如山眸光如刀,犀利无比,“你们带给她的是灾难,据我所知,当初有人报复你们家;人家主要报复对象是万毓桐;你们把毓秀推出去挡刀,可想过你们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吗?”
万毓宁张张口,不知如何反驳;当初人家的目的就是弄万毓桐下乡,离开城里,最后,他们报上的是钟毓秀的名字。
“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那样做不对,这对毓秀不公平;但你们还是做了,为了万毓桐,你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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