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等几人谈笑间,只觉得吴月最近愈发神秘兮兮起来,便一同要去寻她问个明白。吴雪苦笑道:“月儿姐最近心力交瘁,而且白天逛了一天,此刻应该是睡了吧?”吴叶挑了挑眉头,拍了拍吴雪的肩膀,笑道:“呦,小弟知道心疼姐姐了?”吴雪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吴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而且平时性格颇为直爽,向来不太喜欢婆婆妈妈的事,便笑道:“放心,我们也只是去看一看,她若真是睡着了,我们便不打扰她了。”如此说来,他们四人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吴月的房外,里面灯火熄灭,月影落在房檐上,黑黢黢的。吴笑小声说道:“月儿姐该是睡着了,我们不便打扰到她。”吴叶捂着嘴嘻嘻偷笑,小声嘀咕说道:“我来看看她睡的香不香……”还未等其他几人反应过来,只听吴叶学起了夜猫子叫,惹得吴笑捂脸赧然,惹得吴濯频频偷笑,一旁的吴雪有些尴尬地说了句:“叶儿姐可真是属猫的……”可是就是这么叫唤一阵,屋子里任何反应都没有,他们贴在窗户上偷听,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就是听到夜晚的噪音时会烦恼地翻身动身之声也没有。
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众人发觉了异常之处。吴月睡觉之时,向来是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得,曾经因为吴雪在她睡觉的时候在院子里唱歌而跑出来忿恨地追着他打了一阵。可是此刻为何听了吴叶如此聒噪的猫叫声,吴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面面相觑,心里只感觉有些奇怪,立马推开了门,门没有锁,他们进到屋子里,点燃灯火一看,屋子里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床铺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也没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除了吴月。
众人惶惑不已,吴濯急问道:“月儿姐白天回来了吗?”吴雪回想白天和吴月一起时的情景,临近傍晚,芙蓉城依旧溽热烦闷,吴雪和吴月缓缓归家,一路上她始终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后来他们就一块回到了山庄,吴月因为在外面吃了一点,便早早回房了。此后吴雪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吴雪的心好像陷入了深渊。各种不详的念头钻了出来,向他宣示着一个最不敢让人接受的事实。他们起先以为吴月只是到山庄里面散步去了,可是他们巡视一圈,问过了守门的护卫,也还是没有吴月的消息。这下他们焦急了起来,夜半叫醒了家主吴清晗,很快其他几个吴雪的姑姑也聚到了主堂中。其他三个姑姑安慰吴月姐的母亲,而她只是捂着嘴低声啜泣着。他们都明白,都是心照不宣。谁也不想说出那个可能的残酷的事实。吴月被那个夜行者绑架了。这次轮到她了。目前来看,只有这个可能最大。
吴清晗当机立断,发动了整个山庄的人马,在山庄里里外外搜寻着,甚至派人快马加鞭,闯进了府衙老爷安睡的梦乡。府衙大老爷一听这次是吴家四秀其一的吴月失踪了,立马慌了神,连衣服也还没穿好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随即发动了全城的官差兵力,把夜晚死寂的芙蓉城掀了个底朝天。人们听到了如此大的动静,探头探脑地想要往外窥探,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混乱,全城居民一律禁止出门。那晚的芙蓉城像是炸了锅一样,全副武装的官差兵卒在街上来回逡巡戒备着,密密匝匝的脚步声敲打在了屋内的人心上。人们不由得揣测道,这么大阵仗,莫不是要打仗了?那晚带刀官差和手拿刀剑的兵卒在芙蓉城中的各个定点的夜市里搜查,说是定点夜市,也就是有关系的,还有一些都是官府根本管不到的地方。
黑街就是其中之一。这黑街,全是江湖上的混迹黑道的人士,无非是一些地痞流氓之徒,游走在黑白之间,平日里不知从哪拿了好处,也会给衙门一份好处,一来二去,就像是情人见情人,格外激情。府衙对黑街的态度一直很暧昧,见他们没有惹出什么打乱子,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它去吧。可如今事关重大,要知道,这次丢的人可是吴家的千金大小姐,吴老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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