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闻天的计划,就是他们几人开头行动。让赵承德去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并想办法让他们退回城中,远离城北的位置,以防不测。广目天便去那府衙之中寻找当地官差加派人手,做好人口疏散和指挥、戒备。多闻天留守此处,预防情况突变。至于张正陵,他便率先赶去那北城外的雪原,探查那涂巫舍和那个盗宝贼的动向。
多闻天坐在城楼上发笑,看着下方被众人围观的赵承德,心想:“你小子屡次对我三宝不敬,也该教你吃一吃苦头才是。”
下方,赵承德汗颜至极,只见他面色僵硬,面色赤红。但当他听到有几个小孩子叫道“好道人,轻功真妙!”的时候,也还是不禁喜上眉梢。
他握拳咳了一声,忽地面色一沉,从内里提起一股气,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我乃正一门下山云游道士,正当路过此地,不想遇此异象。我派向来以天下之所顺为己任,殊才斗胆扰了诸位之雅兴。”
有人见他是个少年模样的道士,便笑道:“小道士对此有何见地?”
赵承德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只那面色平常,但耳根犹红,说道:“小道我刚才推算了一卦,从上面来看,此卦象乃是大凶之兆。当今之日本是夏日,又何缘故会突降大雪?分明是有邪魔外道作祟!诸位还请暂停嬉闹,回城去吧。”
可显然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只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顿时一阵哄笑,纷纷道:“小道士真是胡言乱语,这雪分明是祥瑞之兆。你且看,五湖四海尽祥和,朗朗乾坤天气爽,又哪像是灾难来临的前兆?”
赵承德不禁哑然。此计划,就是让他说假话,想方设法哄骗他们回到城内以防不测。一切皆有变数,谁又能保证那涂巫舍就真会往这座城池过来?更何况他连这神话中的魔神存不存在还不知道,这谎话说来就更假,自己也觉得很假。可就算是假话,有时候也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因为任何异象,哪怕是看似祥和的异象,也有可能突生变故,转变为意料不到的灾难。而灾难的发生,往往不是因为灾难本身,正是因为人们从来不信未降临的灾难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赵承德恨不得立马就跑,可是正当他心生怯懦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一个人的面容。那毫无疑问是一个可恶可恨的面容。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反正就是似是而非。
那正是李觉新的脸庞。以往,每当赵承德来找他比试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并对他说道:“你何故屡次来自讨苦吃?难道你喜欢被我踩在脚底吃灰的感觉么?”
赵承德自然不服,他那一张越看越别扭的白脸,成了他心中的阴影,唯有打破李觉新太阳般的幻影,自己才能在正一门中抬起头。
所以,他们说话归说话,打还是要打的。于是赵承德意料之中地又被打趴下了。
而此刻,立于临江城众人面前的赵承德,忽然想起了李觉新那张可恶至极的脸,似乎在嘲讽他说:“你还差得远,就别来丢人现眼了。赶快退到一边,当我的背景板吧!”
可恶,真是可恶。只要一想到那张古怪的素白之脸,赵承德就气恨得牙痒痒,没有什么是被一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嘲讽更让他懊恼的了,关键他还打不过这个可恶的小白脸。
赵承德心口憋着一股气,他向来是学不会服气的人。跌倒了,那就再爬起来,大不了再吃一嘴灰。
丢人就丢人吧,赵承德索性将心一横,再次朗声道:“此言差矣。小道我虽年少,但修的可是正一不二法门。对于符箓经篆、问天卜卦之术可是精通。盛夏降雪,乃是不详征兆……”
于是有人说道:“既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倒不如实地卜一卦给我们大家伙瞧瞧,是信不信,结果便知。”
赵承德闻言一怔,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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