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约一尺,将周身放松,是以使周身经脉齐连、气血贯通,既可消弭身内疾险,又可快速恢复内力。
因此术太过晦涩难懂,而且张霁陵所创的“排星天象术”,并非完美。它的弊端极其明显,若是施术者中途被外物打断,必会重创自身经脉,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经脉尽断,遍身残废。
而且此招凝气时间太长,很容易被敌人钻空子,遂封禁起来,不得门内弟子修炼。
可是,张正陵惊愕万分,心想:“这个禁术,他是怎么得去的?!”可他转而想到:“那涂巫舍不过只伤了一肩,你若是此刻动用排星天象术,岂不是故步自封,动弹不得?”
正待他此般想着,忽见那涂巫舍再次发起进攻,抬起大掌,犹如大山一般朝面具人头上倾轧而去。
只是那面具人只冷哼一声,充满了戏谑之意。他双眼忽地一睁,身子依旧保持着姿势,却见周身空气一蜷曲,忽地一道气浪飞速向四周扩散开去!
那股内力极其磅礴浩大,如同一道屏障一般,向四周涌出,顿时那涂巫舍被这股劲浪给震飞了出去,直连退划出几里地,这才颓然停下。
那股劲流向四面席卷而来,如同沸腾的洪水,所过之处,顷刻之间房舍倒塌,楼塔摧折。冲将出半里地,其磅礴气势仍旧未消,张正陵骇然失色,飞身朝后掠出,像是风中雨燕,极是灵巧至致。脚下连踏在凸起的屋顶,一眨眼便退出了数十丈。到了这里,那意真波的余韵这才缓缓消散,轻若浮风。
张正陵脚底一股凉气蹿上脊背,额间满是冷汗,他放眼望去,只见在面具人近处,房舍尽已倒塌。意真波扩散至远处,其势渐消,房舍瓦片尽掀,街道墙壁给震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他被黑衣人的应变之计,给深深震撼到了。天底下竟生此人,可以融汇贯通天下武功,互相扶持互相利用,全都恰到好处。
在施展正一门的“排星天象术”时,身子必定不能动弹,而少林派的“意真波”,恰好弥补了这个缺点。
张正陵惊叹不已,喃喃道:“他不光可以熟练运用这两种武学,而且领悟之深,恐怕连有些门内的弟子,都要自愧不如!”
他到底是谁?怎么有机会接触到正一门和少林派的独门绝学?他又是何等天资,竟然可以领悟至此?
北风袭来,吹散了意真波激起的尘烟,显露出面具人的身形。只见他宛若神邸一般,傲立凛然。至于那个魔神涂巫舍,倒伏在几里地外,只发出阵阵悲哀的呜咽,格外悲恸凄绝。
此前一番激战,早已经超出了涂巫舍苏醒一次所拥有力量的极限,又加之被面具人一记通过排星天象术凝聚起来的磅礴内力所打出的意真波震飞,已然身受重创,再也无力回天。
唯有风声依旧,凄凉的嗷嚎顺风传来……
竟然连传说中的魔神,也对他无可奈何吗?
面具人缓缓放下双手,只这时,忽然在面具后发出“噗嗤”一声,鲜血顺着面具流向他的脖子。
他剧烈喘着粗气,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经历了此番撼天动地的激战,平复下内息,收敛内力,顿时才发觉自身已经是超负荷运转,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来,浑身剧痛无比,灵魂好似被鞭笞着一般。
张正陵不禁蹙眉,遥遥望着他,心想:“同时动用两种绝世神功,若是常人只怕早已经断骨裂,内脏破裂而死。他虽然抗下了这两种重压,但是估计也是损伤了心脉……”
面具人气喘吁吁,身子随着呼吸而起伏。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极其阴沉痛苦。
他忽而冷笑了两声,沉声道:“看来这两种功法一齐释放,可以互相弥补不足之处……但损耗极大,对自身也是一种沉重的负荷……”
他像是一个践行者,在差之毫厘便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