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我我,顿时有些赧然,眼睛瞥向了别处,心中暗想:“梁旻门主跟明境莲的夫妻感情……还是这么好……”
明境莲掩唇一笑,娇俏道:“梁哥哥哪里话,玉阁主在此,我且也想跟阁主叙叙话,怎能先退?”
梁旻笑道:“由你,由你。”
玉先凤只觉得自己境地尴尬,怎么都好像自己这个客人,横插一脚,扰了人家夫妻的蜜场。
她仰起头吹口哨,吹得是中原最近很流行的一个小调,只是有些走音。明境莲走来,挽着玉先凤的胳膊,二女遂一起往外走去。
她们长叙不止,似闺中密友。却见她们巧笑嫣然,幽径生辉。百花依风晚逝,丝袖帛带翩飞,风情自不必说。
见明境莲与玉先凤携手走出,众弟子们纷纷告礼,极为热闹。一会儿,宴会便置备妥当,梁旻携夫人与客人同为一桌。却见那圆桌上,由弟子们先后呈上了诸多佳肴玉液,品类繁盛,皆为中原罕见之佳飨。
按照青鳞门中礼节,众弟子起身先敬三杯,门主与夫人再敬三杯。如此算下来,做一回客人,未落座便得先干了六杯酒。而后的诸多敬酒还酒事宜,自不必多言,极为考验一个人的酒量。
明境莲遂先笑道:“玉阁主,不知你酒量究竟如何?”
玉先凤见着阵仗,也是不由得为之一振,苦笑道:“我没喝过酒……”
梁旻笑道:“不喝酒,可不算是青鳞岛的朋友。或多或少,玉阁主自便。”
众弟子纷纷起身,说了一番酒面上该有的话,便一齐尽饮三杯。如此盛情难却之下,玉先凤自是推脱不得,游移片刻,端起酒杯浅尝辄止,却忽然发觉唇齿之间浓香四溢,隐隐盖过了醇厚的酒味,便笑道:“可真是好酒啊。”
遂不推脱,三杯下去,两靥上飞起了两朵彤云。一番飨饮,玉先凤便准备下筷子,却见到两个刺楞楞的玩意,神情颇为怪异。
明境莲笑道:“玉阁主可知这两类是何物?”
玉先凤只连连摇头,只膈应那东西太过骇人,不禁感觉临海之民,饮食习俗与之中原浓汤厚料迥然不同。
明境莲笑道:“这是海参,这个便是海胆了,可是味中一绝,玉阁主不妨试试。”
玉先凤从来都不喜欢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基本上是个素食主义者,只偶尔吃点蛋类鱼类。曾经她跑到一处重峦叠嶂之间的古城里闲逛时,喝了一种白汤。她只觉味道极为鲜美,便问旁人这是什么汤。当她得知这味道醇厚的白汤,竟然是蛇羹之时,顷刻之间花容失色,跑出去全吐了出来。自那之后,她便再也不敢胡乱吃东西了。好吃也不吃了。
而今见了这两团黑乎乎,又刺刺歪歪的家伙,怎么也不敢下嘴了。明境莲知她见此物颇怪,不敢动筷,便想吩咐弟子们换一桌子来。
梁旻笑道:“原来,不可一世的玉阁主,也有怕的东西……”
玉先凤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说道:“怕?我小凤什么时候怕过?”
便夹起筷子,撅了一块海胆黄,往口中一塞,快速吞了下去,这才发觉此类海腥味,被人处理得很好。看来这里的青鳞弟子们,都是对吃很有一套的好厨子。
由此一来,她也消了芥蒂,又尝了尝海参汤,觉得口质胶软弹滑,呼噜呼噜一小碗下去,心神舒畅。
夜已深了,青鳞岛却笼罩在一派祥和热闹之中。在这被黑暗海面包围的岛屿之上,却是灯火璀璨,声弦嘈杂。海风清咸,觥筹交错之间,玉液琼浆惹人醉。放眼望去,烟云朦胧,犹如海外仙岛。
酒过三巡,弟子们便来了雅兴,自告奋勇地拨弄起丝弦来,和着长笛短埙之籁,犹如群仙降临。岛上风月,一时兴盛至极。
玉先凤由衷想:“想不到,青鳞派独守东海,门中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