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频出,玲珑跳脱的。可他也任由她去了。
有谁会大半夜不安歇,却偏偏要让人给自己梳头的?恐怕只有她了。
有谁会大半夜不安歇,却偏偏要去给女孩子梳头的?恐怕只有他了。
玉先凤长发如瀑,被她之前挠的乱糟糟的,叶霜拾了木梳,便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长发。
她头发既韧又柔,垂散下来,几近齐腰。叶霜手持木梳,自上而下,如鱼般来回巡游在澜澜柔波之中。
任何人为这样一位女子梳头,都难免心猿意马的。但好像叶霜并未发觉到长发背后的秘密。他一如先前观察蚂蚁那般,很是仔细谨慎。
这时候,玉先凤笑道:“我真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梁旻跟明境莲他们二人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叶霜笑道:“梁兄自幼便与明夫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系自然是琴瑟和谐,互为羽翼的。”
玉先凤说道:“你说,青梅竹马走到最后,似乎是自然而然。那些相识在江湖上的,或是匆匆一瞥,抑或是惊鸿一面,是不是就注定情短意浅?”
对于“情”这一字,被江湖人尊为剑神的叶霜,却是一窍不通。
他一生颠沛流离,似乎就从来都未安定下来过,如此仓皇之世,何来培养感情的沃土呢?
他算是为情而拿起了剑,也是为情放下了剑。他深知,情字不解,予取予求皆是虚妄,只会徒增伤感。
被情丝缠绕的剑,还能斩断这世间恩怨吗?
他冥思苦想间,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说道:“玉阁主之疑,在下不知。”
玉先凤看着镜子里的人,只暗暗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问你。”
地上双影交叠,在摇曳的烛火里舞动。这般静默一阵,叶霜取过丝带,对镜梳妆,为她绑起,此时她那原本被长发遮住的耳朵,如弦月出岫般显露了出来。
玉先凤对着镜子瞧了瞧,心满意足地笑道:“这下看着舒服多了!看不出来嘛,我以为剑神只会拔剑,只想不到女孩子家的梳子,在剑神手里也如长剑在握……”
叶霜苦笑道:“剑神这一虚名,也不是多好听,玉阁主何须挂在嘴边?”
玉先凤笑道:“玉阁主这一虚名,也是不算好听,剑神何须挂在嘴边?”
叶霜一怔,说道:“那该如何?”
玉先凤说道:“只要不给彼此强加这些虚名,怎么都可。”
叶霜点点头,算是认同,说道:“玉阁主说的对。”
这时候,玉先凤问道:“人们都说剑神只需一剑,便是红叶结霜,遂身边时时有一柄红叶剑相伴,此番怎么不见剑神携带?”
叶霜说道:“我已经不用剑了。”
玉先凤诧异道:“不用剑了?剑神怎么能没有他的佩剑呢?”
叶霜喟叹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一把剑了。”
玉先凤咯咯娇笑起来,说道:“没了红叶剑的叶霜,还是那个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剑神吗?”
叶霜苦笑道:“因为强权和力量而使人惧怕、屈服,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人们只是惧怕那一把象征着死亡和不幸的红叶剑,而绝非惧怕我。利剑乃是凶器,不用也罢……”
玉先凤笑着点点头,又说道:“那你的红叶剑呢?据说江湖上有个所有剑客心照不宣的地方,只要他们有一天想要封剑归隐,便自是将剑竖在那里,久而久之,那边的剑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利剑丛林,遂称‘葬剑林’了。”
叶霜幽幽道:“我听说过那个叫葬剑林的地方……只是那把红叶剑并非我的私有物,所以我把它送到它本该陪伴的人身边了……”
玉先凤神色有些黯然,她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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