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狗皮三一沉眉,冷冷道:“看来你很了解沧澜派……”
小公子狡狯一笑,言辞神态之间颇有轻薄、倨傲之意,只一瞬间,狗皮三便在气势上落于下风,只得心中暗自恼恨,又无端猜疑。
“我自然很了解……沧澜派上下多少位堂主,各分堂内有多少香主,我都了如指掌,就算是现任沧澜派的门主余星沉,我也颇有了解。”
闻言,狗皮三大为震惊,并不由得猜疑道:“你……你是沧澜派的人?!”
小公子却没有顺着他的台阶下,而是怡然一笑,说道:“我并非沧澜派中人,只不过是恰好了解而已,最了解沧澜派的,除了他的朋友,还能有谁……”
有时候,最了解一个人的,或许不是他的朋友,而恰恰是他的敌人。
狗皮三怎能不明此理,便迟疑着问道:“你是……沧澜派的敌人?”
小公子心想:“此人怎如此紧张?跟刚才的恐惧不同,若是刚才是表现出的是畏惧沧澜派这个庞然大物,那么现在就是猜疑……”
于是她心里便有了底,又想:“他之所以猜忌我,是因为无法确定我的身份。他怀疑我是沧澜派的人,又表露出了恐惧。看来,他背后这个沧澜派的人似乎提醒过他,要小心沧澜派的同门师兄弟。这么一来,此人岂不是沧澜派门内的叛徒么?”
如此一来,她倒也想通了。沧澜派与中原其他四派立下过规矩,其中划定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互不干涉派内事务也已是约定成俗。
由此,小公子又想到:“此地位置比较特殊,乃处在西天须弥山、北海折瑶峒与正一道的交汇处,按理来说不该出现南海沧澜派弟子,更不会在此积蓄势力为非作歹……
鬼枭门呢?现在可以确定,创立这个门会的正是沧澜派弟子,从狗皮三的武功来看,也与之颇有渊源……”
她思索着,可朝廷对各大门派给予的放宽政策,教她无法触及到这些庞然大物的内部信息,更无从得知究竟是哪位沧澜派的叛逃弟子。且不说这人究竟是不是从沧澜派叛逃的弟子,就算真有弟子叛逃,恐怕沧澜派也会估计颜面而矢口否认。
少顷,小公子便笑道:“我也算不上是沧澜派的敌人。只是,现如今天下乱象初生,我方也得笼络各方可以笼络的力量,应防不时之需……”
“我方?”狗皮三端睨着小公子,心里狐疑频生,便欲激诈她一下,冷冷说道:“你虽然武功不错,但我可没看出什么派数,想来也不过是一个练过几年的散人而已……”
小公子本抬头望月,一派闲情逸致的模样。闻言,眼睛一转,闪过一丝狡狯,轻笑一声,也不知是讥是嘲,悠然道:“要按照武林排辈,你也该叫我一声姑奶奶,你不分礼义,毫无廉耻,乃是武林之耻,这个不认也罢!”
“你––––你胆敢?!”狗皮三又欲起手还击,可稍一大力,右手手腕的疼痛便加剧几分,就又悻悻然按捺下去了。
这个哑巴亏只得闷着吃了,狗皮三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冷笑道:“你不过用鬼魅伎俩伤了我一臂,就算我只有一只手,你也奈何不得我!”
小公子悠然一笑,淡淡道:“哦?是么?”
说着,她纤指指向了他的手腕,戏谑而笑,说道:“你瞧,你的右手腕是不是有什么……奇怪之处?”
她一字一句道来,还刻意将句末的尾音提升了调子,悠扬婉转,既显俏皮又显戏谑。
狗皮三今个儿没少受辱,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还是被一个黄毛丫头侮辱?脾气上本已是过不去,心里越想越气,只想着怎么把她给折磨到求饶于他。
于是,他便动了气,压抑的怒火冲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他中了我一招要人命的招式罢了……”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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