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我们能够主动的选择啊,作为耻辱的被征服者,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要更加努力,才能得到认可”
“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地保持着小心,频繁地向苏丹证明我们对于帝国的忠诚”
安琪希斯一番饱含异国统治心酸的陈述,让在座的人所有人沉默。
闻听此言,无不感情复杂,心有戚戚。
在奥斯曼土耳其的统治下,最痛苦的民族,莫过于希腊人了。
过往的每一分辉煌,在奥斯曼土耳其人的统治下,都转化成了沉重的负担。
生活在君士坦丁堡中的希腊人,他们以“最后的罗马人”的身份自居,特别是那些法纳尔人中的豪门大族,生活中处保持着东罗马时的习惯和礼仪。
而其他人轻蔑地称呼他们“希腊人”。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讥笑嘲讽这些只能沉湎于历史中的辉煌,行为举止“怪异荒唐”的“希腊人”。
尤其是那些前来经商和旅行的欧洲人的眼中。
无数的希腊人,为了少缴税和免于歧视,被迫改信ysl教。
“好了,我们不要在讨论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了”,君士坦丁看到气氛沉闷,开口岔开话题。
“安琪希斯先生,你们这些生活在海外的希腊人,确实有机会入股”
“只是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特里库皮斯首相,解决色萨利的土地问题,以及降低谷物关税”,君士坦丁说道。
说道色萨利的土地,也是一笔糊涂账。
作为希腊最适宜发展农业的地区,在1881年的柏林会议中,列强做出决议,划给希腊。
色萨利有一块希腊半岛难得的平原,周围被连山环绕,适宜种植小麦和棉花。
就是这样一块土地,奥斯曼土耳其原本的大地主,与希腊的海外富商,在暗地里做了交易,在交给希腊政府之前,把色萨利的土地都折价卖给了海外的希腊富商。
本来从奥斯曼土耳其收复的土地,会被希腊政府收归国有,然后免费分给农民种植,以刺激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而按照希腊国内的民族情感与民族认同,这些生活在海外的希腊人,是毫无疑问地希腊人,应该享有希腊的公民权。
现在这些土地被卖给了希腊人,导致希腊政府陷入尴尬的境地。
政府没收土耳其人的土地,自然是合法的,但是现在这些土地成了希腊人的,法理上就讲不通了。
而且这些希腊海外富商财雄势大,交际广阔,对希腊国内的政治有很大影响力,使得他们牢牢地掌握着色萨利的土地。
而这些富商常年生活在国外,没工夫打理这些土地,就把他们出租给羊倌或者佃户,就这样,这块珍贵的平原上长满了野草,牛羊成群。
而原本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的佃户,只能背井离乡,被迫远走他方。
对于这些原本生活在色萨利的农民来说,回归希腊好处没得到,世世代代生活的家园反而失去了。
而希腊其他地区的农民,大量种植酿酒葡萄,小麦的产量下降,因此需要大量进口小麦。
而手握希腊50%土地的海外富商,通过支持希腊的政治人物,维持着较高的谷物关税,使得他们的土地产出维持着低收益,免受国外的廉价粮食竞争。
他们享受着希腊的大量经济利益,在希腊的经济中又起不到应有地作用,简直像一个趴在希腊身上吸血地寄生虫。
适宜农牧发展的色萨利并入希腊后,不但没有降低希腊国内的粮食价格,反而还上升了。
这简直就是在对国家和民族进行犯罪。
所以别看安琪希斯一番无限心酸的话语,让在座众人的敌意下降,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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