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对光线十分敏感的尉迟富自然也注意到了天气的变化,在继续躲避断弦一进攻的同时,他必须要思考下一步的打算,“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个战阵,不然就真的不好办了!”
“想逃跑吗?没那么容易!”随着旋律的变化,魔音七弦阵的形态也发生了改变,所有用作进攻的琴弦全都来自于战阵的里侧,这样就逼迫着尉迟富越来越靠近中心位置,想逃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可恶,好像逃不掉了!”尉迟富咬着牙,心里面焦急万分,雨已经停了,太阳一点点地钻出云层,眼前的战阵越来越模糊,“这该死的鬼天气!”
“好了,游戏就要结束了!”终于,眼前的魔音七弦阵完全消失了,或者说消失并不准确,战阵还在,只是尉迟富已经看不见了。
“糟了!”尉迟富不敢再贸然移动,但呆在原地无异于坐以待毙,不过令他感到欣慰的是,用来进攻的琴弦在移动中还是能看到影像的,这至少可以让他知道对手进攻的方向,又有几条琴弦飞了过来,尉迟富犹豫着朝一侧躲闪,这次进攻虽然躲过去了,可脚踝,手臂,肩膀等多处出现了纤细的伤痕,鲜血渐渐渗了出来,“这样下去不行啊!”
“认输,尉迟富!”断弦一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认输?你在开什么玩笑,既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赌一次呢!”尉迟富咬了咬牙,灵力再一次弥漫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擅长,但总比等死要好,制约术之六十四,天衣!”
“哇!这家伙模仿我!”观众席上的怜花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过跟我的天衣比起来,你这件差远了!”
“切!”对于怜花繁的惊呼,公玉静和石牛暴都是一脸的不屑。
“不过即便是我的天衣也只能顶住断弦一的一次进攻,尉迟富这个时候使用天衣,究竟是想干什么啊!”怜花繁的脸上又泛起了迷惑,“难道他想……应该不会,除非他疯了!”
“哼!有了这层天衣,应该能抵消一部分伤害!”尉迟富再次弓起身子,体内几乎所有的灵力瞬间爆发了出来,整个综合训练场里弥漫着野性的味道,即使是观众们也感受到了那种仿佛一个人置身森林深处的恐惧,“这是最后的咆哮,炼狱疯魔乱舞!”
“什么?”断弦一不禁大吃一惊,知道尉迟富要孤注一掷了,赶忙将灵力融入琴弦,在魔音七弦阵的基础上,身前又浮现出一张碧绿色的大网,“魔音网状防御!”
“天啊!”选秀台上的司令长官,副官和辅长们,观礼台上的院长,副院长以及部长们,观众席上的每一名观众,比武台上的总裁判长白马辉,台下的独孤冷,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惊讶,战斗已经结束,胜负却依旧没有定论。
比武台上,到处都是折断的琴弦,断弦一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闭着眼睛完全没有了意识,身上布满了长钩划过留下的道道伤口,手中的青鸟竖琴七弦尽断,尉迟富倒在距离断弦一不到一米的地方,身上是数不清的纤细伤痕,断裂的长钩被鲜血浸泡,曾经的野性变成了一丝悲凉……
“天啊,小一!”公玉静早已经伤心得掉下了眼泪,“这个死小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比试嘛,至于这么全力以赴吗?”
“小黑,不会有什么事!”西门金波此刻担心的,自然是尉迟富的安危。
“哎呀,到底算谁赢谁输啊!”松杉威猛只关注这场比试的胜负结果。
“搞啥子嘛!”杜康家铭一脸不悦地注视着比武台上的情况,在他看来,这种战斗拼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值得。
“唉!或许小黑自己也想不到,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心里有些难受啊!”独孤冷站起来,走到了比武台的边上,尉迟富的断弦一的鲜血汇聚在了一起,仿佛形成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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