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强盛,一定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靖康之耻”这样的历史重演。否则,自己这些人,就是历史的罪人。
看王松心事重重的样子,翟亮宽慰道:“二郎,多想无益。姚古为人,固执跋扈,此行结果如何,你我只能听天由命。”
交城位于吕梁山东侧,太原盆地西缘,北面吕梁山,南临汾河,向东百里就是太原,西临方山、离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张灏屯兵于此,可见胸中也有些丘壑。
相对于姚古屯兵的威胜军,距离太原三四百里,张灏所在的交城就已经距离金军大营非常之近。
张灏的父亲张孝纯是太原知府,三弟张浃是太原府机宜文书,主管军中机密,父子二人正在和王禀镇守太原。身为人子人兄,张灏当然想击退番子,以全骨肉之情。
不过,姚古手握六万精兵尚不敢前进半步,这张灏手下只有两万多杂牌军,却能抵达宋金接战的前线,勇气可嘉。
“贤妹,前方得到军情,折叔父已经逃离了金人大营,下落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中军大帐,张灏和一脸蒙轻纱的黑衣女子坐在胡凳上,看二人的表情,似乎刚刚争论过。
“世兄,小妹心烦意乱,说话言不由衷,还望你莫怪。”
黑衣女子疏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
“姚古意欲何为,他难道不知,如此做法,会置小种相公于险地吗”
黑衣女子正是折月秀。她此番北上,希望能早日解救太原,和井陉的种师中部会师,从而想方设法,解救自己的父亲。
她眉头紧皱,脸色绯红,心情甚是不佳。
种师中手中,四万西军精锐,一旦灰飞烟灭,解救太原就成了泡影,其余的西军就只能采取守势,被番子各个击破。
到了那时还谈什么解救太原,营救自己的父亲,不过痴人说梦而已。
“贤妹,你稍安勿躁,兄长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知道,家父和舍弟都在太原城中,你的心情,兄长自然知晓。”
张灏皱着眉头,苦笑道:“姚古传来军令,说所部遭遇番子大军,所部退回盘陀。就凭我手下这两万多虾兵蟹将,如何会是完颜宗瀚的对手!”
他颓然道:“兄长我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只带金人一来,便和其决一死战。只是我军马军稀少,步卒居多,太原城周围俱是平地。我若是孤军深入,死不足惜,只怕起不了任何作用。”
黑衣女子还不死心,催问道:“难道世兄不能挥军北上,和小种相公汇军吧?”
张灏摇头道:“即便兄长抗命北上,又如何得知小种相公的大军所在即便得知,恐怕在汇军之前,已是灰飞烟灭。”
黑衣女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时无言,二人都是愁所眉头,沉思起来。
“贤妹,你听说过没有,隆德府出了一件大事,金人的使者被人刺杀,连带着还有两名卫士,一名汉人通事殃及池鱼。”
张灏看气氛沉闷,率先打开了话题。
折月秀一惊,脱口而出。
“竟有这样的事情!兄长说来听听。”
见勾起了折月秀的兴趣,张灏微微笑道:“两日前,金人使者萧仲恭自东京城回归,在隆德府驿站之中,同幕僚赵伦被人当场杀死。”
“两日前,竟有此事”
折月秀愣了一下。三日前她刚刚经过隆德府,只不过她有心事,无暇停留,想不到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据守卫的女真卫士们说,作案的乃是一名年轻汉子,此人乔装成酒楼伙计进入驿站,在房中杀死了萧仲恭等人,然后从容逃脱。”
折月秀点了点头,随即脑海里一闪,想起了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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