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巡逻的士卒不绝于途,除了监视金人的动向,不是还要巡逻四方、维持治安。
折月秀一行人前进,官道旁集市上,无数的目光就扫了过来。折月秀长腿蜂腰,身材修长,虽然蒙着黑纱,却也吸引了不少男子的注意。
折月秀一边催马向前,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形。集市上熙熙攘攘,油盐酱醋,布帛丝绢,鱼类、野味、蔬菜、各种吃食,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粮食。
猛然,道边的集市上传来争吵声,原来是几个军士正在和摊贩争执着什么。
“这些滑劣之徒,腌臜痞货,定是又在欺负百姓!”
折月秀胸中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王松的队伍虽然能打仗,但里面仍有大量的盗匪、溃军、混迹四方的闲汉等,基本上都是些目无法纪,桀骜不驯的亡命之徒。
就如原来的溃军,一看到女真人就一溃千里,看到百姓就是如狼似虎。王松收编这些人时,只除首恶,精壮者编之入伍,老弱放归田里。在这些精力旺盛的兵痞悍勇身上,发生这样的扰民事情,自然是司空见惯,也显而易见了。
她打马下了官道旁的斜坡,奔到了士卒的身旁,手中的马鞭刚要打下去,却是停在了那里。
“你这厮,赶紧把钱拿着!”
军士满脸严肃,“我若是多拿了这几文钱,明日我的脑袋就会挂在营门上,你是要给我这几文钱,还是要我的脑袋”
摊贩是个憨厚的汉子,他不好意思的接过军士手里的铁钱,尴尬道:“主若是我家二哥也在忠义军军中,看着热乎些。如此,那就多谢小哥了!”
军士转过头来,提着两条鱼,看到折月秀骑着马站在身前,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娘子,在集市上不可纵马,否则一旦伤了百姓,不但要赔偿,而且要受到军法的处置,你听明白了吗”
折月秀脸色一红,幸亏隔着黑纱,看不出来,她赶紧下了战马,轻声回道:“多谢指点!”
军士点点头,看了一眼折月秀,提着鱼离开。
“搞什么名堂,还不是买鱼给当官的吃的!”旁边有人嘀咕道。
“这你就说错了!”
买鱼的汉子摇摇头说道:“这鱼买回去,都是给营地里面的伤员吃的!当官的和士卒们吃的一样,大家伙都在一块吃,连那个王大官人也不例外!”
“蒋小哥说的不错!”
旁边一个卖菘菜的老者,也是点头道:“王大官人的部下,军纪十分严明。就像他们这些士卒,出去都是秋毫无犯。若是马匹践踏了田里的庄稼,在集市上巧取豪夺,即便是一文钱,也是死罪!”
他指着官道上刚刚打马过去的一队骑士,撇撇嘴道:“这就是检查军纪的军官,骑在马上领头的那个叫张横,听说是王大官人三拜九叩的生死兄弟,检查军纪情况再也严苛不过,士卒们都很怕他!”
折月秀看过去,果然领头的正是张横,只不过眉宇间杀气腾腾,肃穆彪悍,挺胸直背,原来有的一丝匪气,荡然无存,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张横根本没有注意到人群中、藏在马后面的折月秀。他看了看周围集市上的情况,见一切正常,便缓缓打马而去。
距离大营约里许的这一段官道旁,每隔四五十步,就有一处岗哨,士卒持刀执枪,来回巡逻警戒。
走进军营附近的官道,折月秀立时就感觉到了巨大的不同。
营门口的官道,干净清洁,从营门口直到营地两侧的官道里许开外,到处都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军营的附近,距离官道不远,修起了几座茅房,分别写着“男”和“女”两个大字,每个门口不远,还有一张桌子,男女厕都由男子把守,负责发放如厕的手纸。
茅房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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