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乐的不得了!”
折月秀脸上一红,心里面却不由得多了几分甜蜜。
黎城县只是一个小地方,年初番子来侵的时候,县令自焚,全家都遭了番子毒手。这几个月来,县中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直到王松的忠义军来了为止。
作为忠义军的首领,王松大多数时间是住在军营里面。不过在张横、董平等人的特意安排下,他有时也会住在原来黎城县的县衙。
毕竟他是一军主帅,长期住在一个地方,难免会被敌军盯上。
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八字军”首领王彦,翟兴“翟总管”,即便在行军当中,也不断地更换休憩的位置,以免遭到金人的袭击。
这样看来,张横、董平等人的作为,也不是无的放矢。不过,忠义军的黎城大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盘查近乎苛刻,外人想混进来,比登天还难。
这县衙虽没有亭台楼阁,舞榭歌台,也被焚烧过一番。但经过众人的一番休憩拾掇,也有了几分旧日的样子。几进院落,典雅古朴,房屋宽敞明亮,倒也是个住宿的好地方。
不过他平时呆在这里的时间也很短。义军上上下下,吃喝拉撒住用,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黎城县和固镇那边相聚了两三百里,总是在路上要浪费不少时间。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他是河东的义军首领,武安县却属于河北西道,不过谁让那里的炼铁发达呢。
“大官人,如今忠义军的上涨势头很快,似乎没有什么让你可以担心的事情!”
邓世雄走进后堂的时候,王松正在后堂里面发愁。
“大官人,看你眉头不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邓世雄性情沉稳,做事极为周全。他现在负责整个后勤辎重,以及火药厂和铁器厂的事宜,把兵器从河北运过来,把震天雷在火药厂装弹,都是他自己安排。
王松如此看重于他,他也知道自己肩膀上担子很重,所以做事也格外卖力。
王松无奈的笑了笑,轻声说道:“贤弟,不是我心里有事,而是马上就有大事发生。咱们这些兄弟,恐怕又要征战了!”
邓世雄心里面一紧,忙问道:“大官人,难道是说,番子又要南下”
王松点点头道:“番子何曾退去,从来都是暑去冬来!太原处于番子的层层包围之中,已然是一座孤城!如今已经到了8月,天气转凉,我想番子马上就要南下,这次不但是太原,恐怕大宋会有灭国之灾啊!”
邓世雄见王松眉头紧锁,也是心有戚戚,低着头不再言语。
王松不由得心里面充满了感慨。自己的区区五六千新兵,到底能起什么样一个作用啊?番子的十几万铁骑,究竟能不能被挡住难道自己真要亲身经历一次靖康之耻吗?
海内白骨如山,百姓流离失所,那些被掳掠污辱的女子,那些被番子残害的忠良,那些普通汉人的血泪,难道汉人再要遭一次劫难,要被赶回长江、淮水以南
难道大宋还要经历和金国、蒙古的百年战争大宋子弟的鲜血,还要从关陕黄土、秦岭蜀山、洒到河洛中原、江淮沿岸,直到海边的崖山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折小娘子进来!”
邓世雄如梦初醒,赶紧跑了出去。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折月秀跨进院子的时候,正听到王松声音悲沉的在诵读这首满江红,她不由得心里面一怔,随即停住了脚步。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折月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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