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某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杜六郎紧‘抽’一鞭,赶上王正见,“移拔可能从北面渡素叶水突围!”
“此话怎讲?”王正见皱起了眉头。
“大帅,此前某判断移拔不可能向北突围是基于素叶水上已无舟楫,突骑施大队不可能渡河而过。但现在看来,某低估了移拔的决心和智慧,没有想到他甘愿以两万突骑施人为‘诱’饵,且布置了双重疑阵。目前看来,移拔很有可能率领少部‘精’锐想办法向北突围了。”
“哦,有道理。没有想到移拔居然有如此气魄,只是不知他有何依仗,居然敢于放弃这数万子民。没有了土地和民众,他这个大汗还能有什么权威呢?随便一个小部落都能灭了他啊?”“某也想不明白,不过从马队正带来的信息看,既然石国内有军队准备接应移拔,他必然有外力支持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杜六郎沉声答道。
“糟了!”王正见忽然惊呼一声,“算算时间,霨儿他们很有可能撞上移拔啊!移拔的亲卫是一千附离军,王勇带的那点人马对付附离军也是五五之数,霨儿还在别人的控制之下,这可真麻烦了。”
“各队加快速度!”杜六郎不等王正见说完,就大声命令道。
苍白‘色’月光的照耀下,素叶水边的河岸上,五百‘精’骑正在拼命狂奔,在他们前面的河面上,褐红‘色’的血流正缓慢地流向下游。
王正见即将赶到渡口时,渡口附近的河岸林地边,厮杀已经到了尾声。
北庭的轻骑兵以损失数十人的代价从附离军中突围了出来。突围的时候,王勇的横刀和移拔的弯刀打了个照面,在空中‘激’起了一串火‘花’,晃得王霨睁不开眼睛。但突围心切的王勇并没有和移拔比刀的意思。
在冲出了附离军的突围之后,王勇朝前方大声喊道:“来的是骨咄支副都护还是李昆将军?”
“哈哈,原来是王勇将军啊!不知某沙陀部能否帮上忙啊!”远处传来骨咄支爽朗的笑声,声音越来越近。
“骨咄支副都护来的正好!移拔‘欲’从此地渡素叶水突围,已被某等缠住!移拔只有近千兵力,都护可一鼓而擒之!”
“噢,移拔居然在此!真是天助我也!王将军请稍事休息,看某生擒此逆贼!”骨咄支满脸灿烂的笑容,高声喝道:“忠儿!你为先锋,去捉那移拔过来!”
“不必,某等还有余力!请随某进击!”王勇高声回应,然后挥刀喝道:“弟兄们,楔形阵,攻击!”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北庭骑兵在王勇的率领下再次结成了攻击阵型,翻转马头,如咆哮的猛虎杀向了附离军。
壮实的朱邪尽忠低低对骨咄支说道:“父汗说的对,只有唐人才是我沙陀的心腹大敌啊!”然后他挥起一柄长斧猛拍战马,高声喝道:“某来助王将军一臂之力!”
王霨努力向后看了眼,自言自语道:“这个用斧头的猛将是谁啊?”
“沙陀王子朱邪尽忠,虽然年轻,确是个猛将!”王勇回答道,“沙陀人很狡猾,小郎君要多多提防他们!”
王霨没有想到王勇居然听到了自己的话,有点小尴尬,赶快问道:“王勇哥哥,为什么要提防沙陀人啊?”
“因为他们骨子里和着突骑施人一样,想和我大唐分庭抗礼!”王勇说完,挥刀向前砍去,大喝一声:“杀!”
率着沙陀骑兵几乎同时赶到的朱邪尽忠也抡起了长斧,在面前画出了一道鲜红‘色’的弧线。队列松散的沙陀人‘挺’着长矛从朱邪尽忠杀开的缺口中杀进了附离军的队列。
附离军的中心,移拔可汗已经和忽都鲁汇合了。望着气喘吁吁的忽都鲁,移拔沉默了一会儿,将自己的骨碌挂在儿子的身上,然后说道:“忽都鲁,你率一半军马去守住筏子,某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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