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连忙说道:“特勤殿下,不必为我们忧心。你赶快骑着我的坐骑,带上数匹骏马,向东北方向疾行十余里,会看见一座林木森森的小山。特勤信得过我的话,就请在山里潜伏数日。三日之内,我一定会带人去追随殿下的!”
不等忽都鲁拒绝,苏鲁克便将马缰绳塞进了他的手里。
忽都鲁不料苏鲁克不仅不为当前的形势担心,反而一副有所计划的样子。他将信将疑,拿起缰绳,一时也下不定决心是否该听从苏鲁克的安排。
“特勤殿下,马鞍左侧的口袋里有干粮,皮囊里有水。虽然食物粗劣,但也可以支撑数日。只是沙陀人防范的严,我的马上没有武器。在沙陀营地附近的树林里,我倒是偷偷藏了些兵器,但此刻却不方便去取。”苏鲁克细心地‘交’待道。
见忽都鲁没有回应,苏鲁克以为他是怀疑自己,便简略说道:“特勤殿下,葛逻禄人和沙陀人一直不睦。唐军又特意将素叶水北岸的草场切割的零零碎碎,双方早有摩擦。此刻葛逻禄骑兵贸然北进,沙陀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不是疑心将军,而是担心将军有闪失。武器不劳将军费心,我随身携带有短匕,足以在山中自保。既然将军‘胸’中已有计较,我便在山中静候佳音。”忽都鲁翻身上马,拱手作别苏鲁克,带上三匹骏马,策马向东北行去。
待忽都鲁消失在地平线后,苏鲁克才用右手抓住马鬃,跃上光秃秃的马背,向沙陀人的营地奔去。
忽都鲁在素叶河北岸巧遇苏鲁克之时,碎叶城的玄‘色’大帐内。葛逻禄叶护谋剌黑山正把玩着来自大唐政事堂的诏书,像找寻不到蜂蜜的黑熊,焦躁地走来走去。
对于唐军突如其来的西征,谋剌黑山其实有点始料未及。他本以为在远征小勃律和征伐突骑施后,安西和北庭的兵马会休养两三年,然后才会在河中有大动作。
在接到政事堂的诏书前,谋剌黑山一直在打压沙陀人的势力,竭力加大对素叶河谷的掌控。
谋剌黑山的算盘本打得叮当响,他原想趁着唐军暂时无力在河中驻军的间隙,以碎叶城为中心,沿着素叶河谷大力扩张葛逻禄的势力。
而唐军西征的消息传来后,谋剌黑山日夜不安,他唯恐安西和北庭的唐军借西征之名、行驻军之实,将碎叶城再次纳入大唐的实际管控范围。
次子谋剌思翰说,唐军可能‘弄’什么“借道灭国”之谋。三十六计什么的,谋剌黑山不懂,但他的心里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则,那就是:吃到嘴里的就绝对不会吐出来。因此,无论是天可汗的诏书还是安西四镇节度使的军令,只要触犯了自己的利益,谋剌黑山都不愿意遵从。
问题是,唐军实在太强大了。多次跟随安西和北庭兵马东征西讨以来,谋剌黑山明白,葛逻禄的实力,虽然在碛西诸部中还算可以,但和‘精’锐的大唐边军相比,还差得太远!安西或北庭两个都护府只要愿意,都具有将葛逻禄人从草原上除名的实力。
怎么办?怎么办??谋剌黑山思虑着如何应对安西、北庭军马即将展开的西征石国之战,心神不宁。
如何才能既阻止唐军控制碎叶城,又避免遭受大唐边军的打击呢?谋剌黑山愁眉不展之时,帐外传来了长子得意的笑声。
“父汗,我抓了几个大食探子!”满脸‘肥’‘肉’的谋剌逻多“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了大帐之内。
“大食探子?”谋剌黑山听了长子的汇报后,暂时放下了萦绕于‘胸’的烦心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抓到的?”
“父汗,近日那些突骑施贱奴中谣言四起,说什么突骑施人的忽都鲁特勤回来了,正在素叶河谷招兵买马,准备反攻碎叶城。我担忧确有其事,就命令手下加大在碎叶城周边的巡逻搜查。今天儿郎们在城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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