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谋剌逻多没料到父汗没有夸奖自己,反而先问了他想含‘混’过去的问题:“儿郎们说,跑了两个。不过我已经派了个百人队去追了,肯定能像猎犬逮兔子一般,将他们抓捕回来。”
“逃的两个人是什么人?”谋剌黑山对在逃之人的兴趣,要大于已经被抓的大食探子。
谋剌逻多费力地想了想,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好像是个中年武士和一个少年。”
“少年?会不会他就是忽都鲁呢?”谋剌黑山心中忽然闪现出如此念头,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命令长子道:“把大食探子带上来。”
一会儿工夫,七名粟特人打扮的商人被反捆双手带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其中一个人的眼眶还正在流血。
“跪下!”押送他们的葛逻禄武士提脚猛踹,将七人全部踹倒。
“谁命令你们刺探我碎叶的军情啊?”谋剌黑山‘阴’‘阴’问道。
“可汗,冤枉啊!我们都是本分的石国商人,不是什么探子啊!”眼眶流血的商人急忙分辩道。
他的话还未说完,怒气冲冲地谋剌逻多走到了他的身边,拔刀就砍。只见刀光如雪,从商人的脖颈间穿过,然后就是一腔鲜血喷了谋剌逻多满身。
谋剌逻多一脚踢飞商人的头颅,也不擦脸上的血珠,而是将弯刀指向下一个人,凶神恶煞地喝道:“你来说!”
“小的是石国正王那俱车鼻施的亲卫,奉命伪装成来往于拓枝城和碎叶城之间商人,以刺探贵部的军情。”石国商人牙齿打颤、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谋剌逻多突然暴起杀人的凶狠显然震慑到了他。
“那俱车鼻施?你们不是大食探子吗?”谋剌黑山疑‘惑’地问道。
“快说!”谋剌逻多的弯刀在石国探子头上晃动,血滴带着腥气,溅了那人满头。
“正王和大食人的关系亲密,曾命令我们,若有大食人持他的令牌有所求,我们必须尽心尽力协助。”石国探子赶忙解释道。
“逃走的两个人是谁?”谋剌黑山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小的实在不清楚两人的身份,只知道那个说大食语中年武士随身带有正王所赐的令牌,因此我们便依约协助大食人前往俱兰城。”石国探子慌忙回道。
“那少年呢?”谋剌黑山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那少年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跟着大食武士,因而小的实在不知他是什么来路。”
谋剌黑山眉头紧锁,想要再问什么,但又觉得石国探子的嘴里可能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于是,他挥了挥手,命令道:“先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守。”
“父汗,有什么不对吗?”谋剌逻多也是此刻才‘弄’明白,原来手下抓的是石国的探子,而非大食探子。他心里气恼属下没有给他说清楚,结果在父汗面前出了岔子,心里顿时有些七上八下。
谋剌黑山倒是顾不上计较长子的小小失误,他沉‘吟’道:“那个少年……”
话未说完,就听帐外的亲卫大声喊道:“启禀叶护,大王子的手下又抓了名大食探子,此刻正在帐外候命。”
谋剌逻多听后大喜,不待父汗发令,就急吼吼地说道:“赶快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武士,被数名葛逻禄人推攘进玄‘色’大帐。
谋剌黑山细细打量了眼浑身是伤、五‘花’大绑的中年武士,只见他高鼻深目、虬髯宽颐,望之就非粟特人。
“少年呢?”谋剌黑山急切问道。
押送中年武士的葛逻禄人赶忙回道:“启禀叶护,我们在距离素叶水南岸七八里的地方追上了敌人,一番苦斗,才抓住了这个大食武士。那少年却趁机向北逃窜了,‘波’图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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