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大唐北庭都护府别将王勇,谁敢‘乱’动!”王勇望着气势汹汹的葛逻禄骑兵,毫不畏惧,用突厥语高声喝道。
北庭牙兵也列好了阵势,将王霨、阿史那霄云和阿伊腾格娜护在中间。
“北庭都护府?”黑胖子身后的葛逻禄骑兵面面相觑,纷纷勒马止步。
“哼!”黑胖子扯紧缰绳,让坐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气呼呼地对葛逻禄骑兵吼道:“谁让你们停下来了!!他说他是北庭都护府的,有何凭证?再说了,哪有上战场带着‘女’人和小孩的?他们肯定是石国派来的‘奸’细!快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葛逻禄骑兵慑于黑胖子的‘淫’威,重新呼喝着战马向前。不过,他们显然对王子的话将信将疑,因而只是有气无力地缓缓前行。
王勇腰间悬有鱼符,自然可以证明身份,但黑胖子的嚣张态度令他十分气愤。王勇虽平时为人低调沉稳,但却也从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贼子敢耳!?”王勇横刀平指,锋利的刀锋对准了黑胖子的眉心。北庭牙兵依令‘挺’槊上前,如林的马槊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北庭牙兵的威胁刺‘激’了葛逻禄骑兵的凶‘性’,他们也抓起长矛,对准了人数占劣势的北庭牙兵。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远远听人喊道:“可汗有令,快快住手!”
葛逻禄骑兵回首张望之际,王勇也探身遥望。看清来人后,他微微一笑,轻松道:“故人来了。”
“王别将,别来无恙!”面容清秀的谋剌思翰策马破开人群,来到王勇面前拱手施礼道。
“思翰王子,数月不见,风采依旧啊!”王勇收回横刀,回礼道:“只是某竟不知,贵部得了碎叶城后,脾气见长啊!”
“你们还不退下!”谋剌思翰转身斥责道。葛逻禄骑兵们一怔,想退却又不敢,目光都盯着他们的王子。
“弟弟,我帐下的勇士,你凭什么吆五喝六?你是不是因为手下无兵,所以想在我这里耍耍威风啊!”黑胖子对谋剌思翰擅自发号施令十分不满。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逻多王子。你我虽素未谋面,某却久仰王子的大名啊!”谋剌思翰还未回话,王勇抢先用突厥语冷笑道。此时他已明白,黑胖子就是葛逻禄叶护谋剌黑山的长子谋剌逻多。
去年北庭军围攻突骑施汗国时,谋剌思翰随军出征,和王勇有过数面之缘。谋剌逻多被谋剌黑山留在弓月城镇守老巢,所以并不认识王勇。
“我的什么大名啊?”谋剌逻多没听出王勇说的是反话,还得意洋洋地问道。
“贪财好‘色’、蠢笨如猪!”王勇冷冷说道,目光如刀子一般,从谋剌逻多臃肿的身体上刮过。
“贪财……”谋剌逻多此时才反应过来王勇是在羞辱他。从小受宠、在葛逻禄部无所‘欲’为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挥起马鞭就想打王勇。
马鞭刚举起一半,谋剌逻多忽然意识到,对面之人十之八.九真的是北庭都护府的别将,又想起方才王勇一个照面就将其弯刀挑飞的神勇,不禁有些胆怯。他有心放弃,但众目睽睽之下,又实在抹不开脸。
心中又怒又急的谋剌逻多转眼瞥见站在一旁看笑话的谋剌思翰,手腕一扭,马鞭在空中突兀变向,尖叫着朝弟弟身上‘抽’去。
王勇见谋剌逻多举起马鞭,右手就已放在了横刀的鲨皮柄上。见马鞭忽然转向,如一条丑陋的长蛇扑向谋剌思翰,王勇想了想,还是压下了把横刀拔出来的冲动。
谋剌思翰武技本就平平,又全神贯注于思考如何化解不必要的干戈,根本不曾防备来自兄长的偷袭。
王霨注意到了马鞭的变线,他有心提醒谋剌思翰,但见王勇选择了置身事外,他也就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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