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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的东西我听不太懂,反正高节帅命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谋剌黑山怪笑着说道。
李昆和朱邪骨咄支对视了一眼,皆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小王一切听从高节帅号令。敝国的兵力或许不强,但军粮和辅兵充足,可为大军提供支持。”窦忠节谦卑地说道。
“军略既定,诸君回去之后就依策行事吧。行军对阵,军略乃头等要务,诸君务必严守机密,不可泄‘露’!”高仙芝沉声令道。
“诺!谨遵节帅军令!”帐中诸人齐声回道。
“明日安西军和葛逻禄部就先开拔,围攻阿史不来城!不过,我大军奉旨征无藩臣礼的石国,也应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先礼后兵。围住阿史不来城后,就派人将《安西、北庭奉旨伐石国书》送到城中,让他们明白,天可汗为何要惩罚石国。”高仙芝最后总结到。
“哪位是岑掌书?”高仙芝说完后,王正见忽而问道。
“在下见过王都护。”岑参本埋头沉浸在军略之中,猛听到王正见问到他,紧张地回道。
“讨伐石国的檄文写得洋洋洒洒、铿锵有力、文采斐然,岑掌书确实是大才啊!听杜判官言,岑掌书在诗赋上颇有造诣,更曾得王江宁赞誉。还望岑掌书方便时前来北庭军营小叙。”王正见上下打量着岑参,热情邀请道。
“王都护谬赞了!”在安西郁郁不得志的岑参,不料自己的名声竟传到了杜环和王正见的耳朵里,一时喜不自胜道:“都护有邀,在下岂敢不从,必尽快去拜访都护和杜判官。”
岑参喜形于‘色’之时,他没有留意到,高仙芝白皙的面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阴’云。而负责记录的封常清,则苦笑着摇了摇头。
军议结束,众人离开之后,岑参将他和封常清共同做的记录递给了高仙芝。
“岑掌书大才,做这些文书之事确实‘浪’费啊!”高仙芝一边翻看记录,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节帅,某对该做的职责从不推脱。”满心喜悦的岑参笑着答道。
高仙芝笑了笑,吩咐道:“记录得很详备,劳烦岑掌书抄录一份给边监军。”
岑参依令离开中军大帐后,高仙芝脸‘色’沉寂下来,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封二,你觉得如何?”
“节帅,阿史那旸对指派北庭军攻打怛罗斯心怀不满;王正见却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透。”封常清明白高仙芝问的是什么意思,早已思虑好的看法脱口而出。
“方才在帐篷中单议之时,阿史那旸虽未多言,却甚是在意如何分兵。看来他对这场军功十分在意!”高仙芝冷冷说道。
“某也不曾想到,阿史那旸看起来谦谦君子,功名之心却如此炽热。”封常清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从长安传回的消息,元日大朝会前后,阿史那旸似乎和李相走得颇近……”
“既然李相不曾提过此事,某便装作对此一无所知。他是否投靠李相,又与吾有何干系呢?”高仙芝对封常清的忧虑并不在意。
“节帅所言有理,是在下多虑了。不管阿史那旸有何想法,我们只需要按照李相的指示,将这场军功牢牢抓在安西军手里,不让东宫凭借此战巩固地位即可。”封常清点头赞同。
“某和王正见打过数次‘交’道,虽不曾吃亏,却也从未占过便宜。此次他明知攻打怛罗斯军功甚少,却依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令某既诧异又担心。”高仙芝拿起竹杖,有节奏地敲打着沙盘。
“有传闻说王正见日益疏远太子,难道是此缘故吗?”封常清也苦思不解。
“算了,封二,先不想此事了。大概是缘于世家子弟的那份骄傲吧,那王正见虽然城府颇深,行事却磊磊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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