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前,冷宫如常,在夕沅看来却有些冰冷。
“公主,没什么事请回吧,主子不见你。”夕沅刚叩门,便看到左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女出来开口道。
夕沅微怔,却还是推门迈了进去。
宫女愣在一瞬,在后面撵。
她瞧见东厢房的李皇后正站在门口,夕沅俯了俯身子,李皇后冷哼一生,转身回屋。
皇后在东,那左贵妃定然在西。
夕沅顿了一下脚步,去了西厢房。
左贵妃就站在窗前,看着她。
这丫头还是来了。
那把火烧得红彤一片,如汪洋,却没能烧死她们母女,这般命大,怕是以后也不易死了。
“沅儿给贵妃请安。”夕沅推开门,左贵妃已经从窗前坐回椅子上。
左贵妃愣了,这丫头还喊自己贵妃?
一脸淡定的表情,清澈的眸子,不愧是行医者,纯净而良善。
“来了,坐吧。”左贵妃笑了笑,不管是否发自内心,这般的笑,还是给这冷寂的屋子,添了一丝暖意。
夕沅忽然有些后悔来了,本来信誓旦旦地想大闹一场,却无言以对。
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默不作声。
“听说,萧世子去了大越。”左贵妃道。
夕沅一怔,这人在冷宫还消息如此灵通?
“回贵妃,确实是去了大越。”夕沅如实道,本想冷眼以对,却怎么也没了盛气凌人的态度。
也许,她永远不知道怎么横眉冷对他人。
“今日多谢沅儿来看我,以后就不要喊什么贵妃了,如今住在冷宫,不过是一妇人罢了。”左贵妃冷笑一声,自嘲道。
“贵妃娘娘当真要将左盈盈许配给太子为侧妃?”夕沅道。
左贵妃瞪了她一眼,不言。
“左盈盈真是好福气,有贵妃这样的姐姐,就算和管家之子苟且有了身孕,还能嫁给皇室,真是命好呢。”夕沅注视着她,又道。
左贵妃手抖了一下,看着她,似乎不信她所说。
“这豪门里的弯弯道道,真是多呢,贵妃娘娘怕是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娘亲了吧?”夕沅不等她开口,转了话题。
左贵妃身子动了一下。
“听闻左丞相有个原配的夫人,只是身体羸弱,左丞相刚刚入朝为官,她便香消云散了,真是命苦啊。”夕沅慢悠悠开口,颇有同情之意。
左贵妃瞅着她,感觉她话里有话,努力让自己镇静,等着她下面的话。
“曾有一位老婆婆,身体不适,去了我的医馆,一个几岁的孩子,搀扶着她,给我磕头,让我救治她,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不过却是被人下了毒,蛊毒之症,汴京这样的毒症很少,但我还是救了她,她很感激。”夕沅淡淡地说着。
左贵妃不明白到底她说这些有何意义,一个老人,她又不认识,不过这蛊毒她知道,左家有人会。
“慢慢地了解,才知道,她来汴京是为了寻亲,我问她是否寻到,她却不言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便没再多问,那几岁的孩子叫其三,这名还是我给起的,熟悉了,才知道像他这样的孩子,老婆婆收留了很多,我当时很吃惊,老婆婆以一人之力,在郊外开垦荒地,养了这么多孤儿,确实是良善之辈。”夕沅继续说着,不看左贵妃。
左贵妃就静静地坐在,也不打断她,对于夕沅说得,只当是讲故事。
“后来,老婆婆死了!”夕沅盯着她,狠狠地说道,似乎少人凶手是眼前之人。
“这么善良的一位老人死了,的确可惜,不过,沅儿是这些什么意思?和本贵妃有关?”左贵妃瞅着她那愤怒的表情,有些不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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