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一会儿又给他端来一杯茶。
云玺大大方方地呷了一口茶,凌空大师首先发问道:“云少侠,你远在北国崆峒山,千里迢迢来到我法雨寺,不知所谓何故?”
云玺言道:“晚辈受人之托,带着一位朋友和一封信,前来拜见桃花观主苗老剑客。”
苗玉婵听罢,有些意外,心说话,我跟这个云玺素不相识,他找我作甚呀。于是问道:“云少侠,我就是桃花观主苗玉婵,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云玺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苗老剑客躬身施礼道:“苗老剑客,能否借一步说话?”说罢,用手往殿外一指。
苗玉婵更是纳闷,有什么话还要背着人说呀,但她早就听过云玺的侠名,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于是跟着云玺走出殿外。
云玺从怀里把丘道爷的那两封亲笔信取了出来,双手递给苗老剑客,苗老剑客先拆了第一封信,这是丘道爷以道友的身份写给苗老剑客的,主要是说莹莹姑娘人品如何好,身世如何可怜,妄求苗老剑客收她为徒之类的话。
苗老剑客看到落款,眼眉挑了挑,但面上的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然后她又拆开第二封信,这封信是丘道爷以俗家的身份给她写的,回想了他们二人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以及一些惋惜的话,苗老剑客看罢,脸颊竟似落了彩霞一般,眼睛也湿润了。望着信,她神情有些呆痴,信封里似有东西,倒出来一看,竟是一枚白玉蝉。
苗老剑客的心纵然是北极的千年冰雪,此刻看到玉蝉,顿时便融化了,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问道:“景诚他还好吗?”
云玺顿时就懵了,“景诚”是哪位呀?
苗老剑客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拭去眼泪,柔声道:“丘道爷,他现在还好吗?”
云玺这才明白,原来丘道爷的俗家名字是“景诚”,“处玄”是他的入道后重新取的名字,便赶忙回道:“丘道爷身子骨硬朗,只是天龙观事务繁杂,老人家颇费心力,极少能在外走动。”
苗老剑客听罢,深深地点了点头,言道:“忙点好,忙点好呀。”
云玺赶忙朝着莹莹招了招手,莹莹早就激动地脸色潮红,她快步来到云玺和苗老剑客近前,经云玺引荐后,莹莹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给苗老剑客磕响头。
“师傅,我给您磕头啦!请您手下我吧。”
苗玉婵有些迟疑,言道:“你先别磕头,我问你,你就是莹莹吧?”
莹莹点点头,言道:“对,我就是莹莹。”
苗玉婵言道:“你的遭遇,丘道爷在信上都介绍了,我也深表同情,不过,呃,我收徒弟有个原则,你要是能做到,看在邱处玄的份上,我定当手下,若做不到,那就请另拜名师吧。”
莹莹真诚地看着苗老剑客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言道:“师傅,只要您收我做徒弟,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敢违背师傅的意思。”
苗玉婵点点头,言道:“我的徒弟必须是出家人,换言之,你必须先做道姑,再做我的徒儿,从此与红尘诀别,你可做得到么?”
莹莹听罢好似晴天打了个霹雳,她万万想不到,要她为师,自己还得先出家才行。莹莹忍不住看了看云玺,眼睛里噙满了泪花,她心里一直暗暗喜欢着云玺,只是碍于慕容飞燕而难以启齿此事,现在,自己竟然要做道姑,这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莹莹想了片刻,缓缓闭上双眼,任泪水划过脸颊,狠狠地点了点头,言道:“师傅,徒儿愿意出家,请您收下我吧。”说罢,一头磕在石板上。
苗玉婵满意地点了点头,用双手把莹莹搀起来,言道:“既入道门,当断红尘之恋,虔诚悟道,专心练功,你可记下了?”
莹莹点点头,言道:“徒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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