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衫,腰里缠着金镶玉的腰带,脚上蹬着牛皮靴,手上扣着凤纹护腕,空着手没带家伙。孔亮心中揣摩道:看来此人就是刘家庄的庄主“飞天恶虎”刘霸天。
刘霸天左边站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鞋拔子脸特别显眼,孔亮认识,就是那个“花花太岁”刘宝山,这小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阴着脸瞅着孔亮,小声跟他爹嘀咕道:“爹,这小子就是孔亮,我被他打惨了,另外,这小子目中无人,我把你的名号报出来,他非但不给面子,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咱们爷们一分钱也不值,臭贼云云。”刘霸天听罢,脸都快绿了,气的胸脯起起伏伏,就差张嘴骂娘啦。
刘霸天右边站着个老婆子,看年纪跟刘霸天仿上仿下,身高不到七尺,岣嵝着腰,头发盘着,黑的多白的少,发髻上插着七朵小红花,再往脸上看,孔亮忍不住乐了,天下间竟然有人比自己还要丑,真该喝杯酒庆贺一番。这老太婆长者一张鞋拔子脸,额头上三道皱纹,左半边脸上有一个鸡蛋大的红痣,右眼角后面有一个巴掌大的黑胎记,另外嘴角上还有一颗痦子,痦子上长着长毛。大三角眼,斗鸡眉,趴鼻梁,万字嘴,长相难看先不说,还特么喜欢化妆,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稍微动一动,脸上脂粉扑簌簌往下落。看她一眼,食欲顿消。
孔亮心说话,这哪是人啊,简直是个老妖婆子!刘霸天整天面对这么个丑鬼,他是怎么挨过来的呀?
刘霸天尖声尖气地冷笑道:“阁下就是‘横推八马倒,倒曳九牛回,天下第一的剑客’孔亮孔少侠吧?”
孔亮拱手抱拳道:“不错!在下就是孔亮。敢问阁下是?”
刘霸天言道:“老夫乃是刘家庄庄主刘霸天,江湖人称‘飞天恶虎’。”
孔亮笑道:“久仰大名啊。”
刘霸天与他寒暄了两句,把孔亮让进大厅,分宾主落座,双方先喝了两口茶,刘霸天言道:“孔少侠,今日把你请到敝庄,是想跟你辩辩理。”
孔亮假装诧异,言道:“哦?怎么堂堂的‘飞天恶虎’也会讲道理吗?既如此,在下求之不得,愿洗耳恭听。”
刘霸天心里这个恨啊,心说话,你小子牙酸口臭,说话带着讽刺的味儿,你若不是崆峒派的弟子,老子早就揍你个小舅子啦。他压住怒火,言道:“孔少侠,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刘家庄与龙王寨的事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我儿子老大不小了,娶个媳妇,犯法吗?再者说来,我们把定钱都给了老王头,三百两纹银呀,这在穷山村可不是小数目。按理说,我刘霸天也够大方的了,你凭什么从中阻拦?另外,我儿子向来乖巧,我的心腹爱将四大猛向来很守规矩,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们狠狠打了一顿,四大猛变成了‘四大残’,你不觉得做的太过分了吗?”
孔亮早就知道他要说这些,不紧不慢地又嘬了一口茶,冷笑道:“好!刘庄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觉得你儿子做的对,我觉得他简直是欺负老百姓。你儿子有几房姨太太,这个我管不着,但你儿子强娶人家闺女,逼得人家要吃耗子药自杀,这事儿我遇到了,焉能不管呀?说到定钱,简直更无礼了,你的定钱哪来的?还不是从龙王寨以及附近几个村子强行搜刮来的,怎么?你们刘家庄是朝廷的衙门吗?你们凭什么向老百姓收保护费?这跟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刘霸天把拳头举在面前,攥的咯吱咯吱响,言道:“就凭我的拳头!这云巢山方圆几百里,都是我刘家庄的势力范围,漫说是老百姓,就算是本地的官府也得卖给我几分薄面。何况这里群山峻岭,土匪盗贼横行,那些个官老爷有几个愿意下来的?有几个肯为民做主的?倘若不是我刘霸天在此镇守,这些个村寨会有安宁日子过吗?我收点保护费,理所当然啊!”
孔亮气的脸色大变,叱道:“刘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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