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望族公子(第1/2页)  汉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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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巾败逃,史阿追步渠帅,二者在丘下交兵,战至十三合,史阿驱断剑划过渠帅左目,渠帅吃痛,荡开史阿兵刃,转身急走,被远处箭矢穿心,滚落坡地。

    渠帅一亡,其余流民纷纷跪地俯首,只求活得性命。

    “刃!”

    一位青衣家仆将长刀架于史阿肩头:“放下兵刃,否则取尔性命。”

    史阿丢下断剑,返回张安身侧。

    “先生,贼将诛。”

    张安闻言点头,下马与所剩四骑甲并立,向青衣家侍头目行礼道:“多谢诸位仗义相救,敢问诸位是哪家门下?”

    “闭嘴!将这几人绑缚,押去二爷处。”头目不与张安多说,转身清点己方伤亡人数。

    于是乎,大汉的中郎将成了青衣家侍的囚徒,一路推搡到了平丘后方。

    丘上停着一四驾马车,家侍头目走至马车前禀明战况:“二爷,诸贼已伏。”

    “休整半个时辰,再行上路。”车马内传来一年轻儿郎声音,温润淡雅,如岗上微风。

    “二爷,众贼围攻之人吾已带来,二爷是否纠个细则?”头目指着张安等人说道。

    车上儿郎透窗一望:“为何要将这些人绑缚?”

    “这些人战力凶猛,唯恐伤了二爷。”头目颇为忌惮道。

    年轻儿郎应了一声,走下车马,此人身高七尺有余,头戴玉簪,面容清秀,皮肤白皙,打眼一看便知是富家供养的玉公子。

    “汝等是何人?”年轻儿郎上前,左右家侍续点火把,保持通亮。

    “左冯翊行客,偶遇贼众,全赖先生搭救,感激不尽。”史阿不知年轻儿郎身份,隐瞒遮掩道。

    “行客怎会有这般身手?某家可看的一清二楚。”家侍头目直言戳穿史阿。

    史阿一怒,这些家伙竟然先隔岸观火,待骑甲伤亡惨重后才出手破敌,实非君子所为。

    “你这厮还敢不服?吾等救你性命已是大恩。”家侍头目朗声骂道。

    “不得无礼。”年轻儿郎抬手制止家侍,继而说道:“汝等若不想报出名姓也无妨,且随吾回安邑,由官府处置如何?”

    年轻儿郎也是个心细人,对于来路不明的“行客”有一套处置方式。

    史阿想再次发言,却被张安制止,如今三十骑甲多数战亡,若黄巾余党卷土再来,张安恐无力抵抗,那便随了年轻儿郎的心意,跟着这些人去安邑,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尔等不言,吾全当答应了。”年轻儿郎转身返回车马,入厢前看了一眼张安问道:“吾若解了尔等绳索,汝可制约否?”

    “多谢先生。”张安浅意一笑。

    年轻儿郎向家侍头目摆手示意,张安一众得以松绑,跟随大部车马去往安邑城。

    次日清晨,霞光托日升。

    年轻儿郎在车厢内朗声诵读文章,引得众人侧目。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妙哉妙哉!”

    年轻儿郎连连称赞,反复揣读,语气抑扬顿挫,乐在其中。

    张安也被声情并茂的朗读声所动容,腹间勾起酒虫,摇晃酒袋无酒,满目失落。

    张安的举动尽收年轻儿郎眼底,却是遇了知音人:“先生也知扶墙君子酒论六篇否?”

    “听过一二,不过是酒后狂言,说不定还是抄袭他人所得。”张安无酒越是烦躁。

    “哼,狂肆之言!广厦太守的酒论蝉联月旦评八月,皆为一等文章,粗鄙之徒岂能听懂?”年轻儿郎收起笑容,隔窗叫骂,有失世家风采。

    “我家先生不懂,这世间何人懂?”史阿直言冲撞,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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