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门秋风萧,帝王之心几人明了,问罢了江山社稷,哪家再提人情冷暖,天子不知民,臣下不知君也。
殿宇宫阁,刘宏独坐龙位,面色憔悴带着泼天怒火,木案奏本东倒西斜,玉器金皿摔了一地,台阶之下,跪着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个个低眉,人人惧怕。
“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朕对尔等如何?该封侯的封侯,该拜将的拜将,尔等猪狗不如!”
“陛下息怒,奴婢真是不知啊!”张让今日还想变着法儿讨好刘宏,一入殿便是一头冷水,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不知!那尔等知道些什么?赵忠你说!”刘宏处理国家政事有简便规章,无论大小事务都会经过十常侍之手,如今张让推脱,让皇帝更为气愤,声音高涨了不少,急的喘咳不止。
“陛下保重龙体,幽州之事,奴婢才刚刚听闻,陛下也知大将军行事独断,奴婢一时间不查……”赵忠将祸水外引,以外戚宦官之争搪塞刘宏,想转移皇帝的视线。
“不查,好一个不查,大将军已在入宫路上,到时候你们当堂对质,看是何人的过失?”刘宏此次下定决心,要纠察清楚,惩治欺瞒之人。
张让闻言一惊,立即开口诉苦:“陛下,奴婢实无害陛下之心,凉州战事吃紧,奴婢以为幽州之乱府兵可平,所以少言,不让陛下忧心。”
“好啊!你们真当自己是大汉的皇帝了!”
刘宏再次怒斥,张让等人纷纷求饶。
值此刻,大将军何进入殿,携司徒崔烈,尚书卢植等人,众人礼毕,分站一堂。
“何进!朕且问你,幽州反叛为何不报?”刘宏抬手示意十常侍起身,宦官仍是他手中利剑,不可打压过狠。
“陛下明鉴,臣多次上报幽州之事,只可惜未达天听。”何进躬身答道。
“凉州战事可有眉目?几月能平乱?”大汉劲旅多数都在凉州地,刘宏想要增兵幽州,只能先解决韩,马之流。
“凉州乱民声势浩大,只恐一时……”何进面色为难的说道。
“张温实属无能之辈,传旨罢了他的太尉之职,将其押解还朝!”刘宏盛怒,牵连一众。
“是,陛下。”
“崔司徒,汝可有平乱人选?”刘宏向崔烈问策。
“臣可荐一人,都乡侯皇甫义真。”崔烈如今和士林关系紧张,只能依附于外戚之势,但他还是直言相荐皇甫嵩,想洗去身上的铜臭味。
“不可啊,陛下!昔年皇甫嵩征讨凉州贼,屯兵不发,广耗钱粮,若让他再领兵,只恐心生不轨。”赵忠竭力阻止道。
刘宏面露疑色,难以决断。
崔烈见状继而进言:“皇甫义真征讨黄巾功勋卓著,大汉用兵者无出其右,此等人才怎可不用?且昔年都乡侯被罢免,其中另有内情。”
“内情?细细道来。”刘宏看了一眼十常侍,低声说道。
“当年,皇甫义真讨黄巾之时,路经邺城,发现赵忠家府超出规格,曾上书让朝廷收回。且赵忠伙同他人向皇甫嵩索要五千万钱,此间之事皇甫嵩皆有证据,只可惜难以递至陛下面前。”崔烈言明二事,明喻张让之流怀恨在心,迫害良才。
“陛下绝无此事,崔司徒何故污蔑良善?”张让此刻额头也生了虚汗,伙同向皇甫嵩要钱之人正是他。
“咳咳咳!”刘宏面色涨红,咳嗽不止,众臣弓腰,不敢直视。
大约过了一刻,刘宏才悠悠开口:“证据拿来!”
崔烈从怀中取出索要书信以及皇甫嵩的奏章,十常侍无人敢递,气氛肃杀。
“踏踏踏。”
左丰从殿侧小跑上前,将文信递上龙案,刘宏微微点头,打开细细作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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