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一月上旬,太史慈斩难楼先锋将,孔显破中军营,难楼纳降于崔季珪,上谷郡平叛。
一月末,公孙瓒狭道伏击乌延部,斩两员乌丸将,乌延二降公孙瓒,奉还金银粮草。
二月中旬,辽东公孙氏族招募乡勇,应张郃大军,前后夹击苏仆延,苏仆延见大势已去,全兵纳降,与公孙氏族约法属地,自此不再相犯。
三郡乌丸来势凶猛,如今却草草收场,归其原因张举并无领导力,乌丸蛮人只不过想趁乱为祸罢了,一旦汉家大军到来,无人会做死战硬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话回肥如城,张安领兵又围城三日,时有贼寇窜逃出城,奔往他地。丘力居与张举势化水火,流言变成了实举,丘力居今朝派人给中郎将送来降书。
汉营外,丘力居遣派蹋顿为使,求见都亭侯张安。卫觊将其引入帐内,张安与於夫罗主客分席而坐。
蹋顿入帐施礼,先拜张安,后敬於夫罗:“将军,左贤王,末将奉大人之命前来和解,望将军念在辽西乌丸多年为汉出力的份上网开一面。”
“手下败将哪有和解的道理?尔等开城投降再说!”徐晃与吕布立于张安右侧,一脸不屑表情,肆虐之时个个豺狼,如今怎么变了乖巧犬儿?
蹋顿充耳不闻,又对张安说道:“将军此事皆因张举妖言蛊惑,我部大人一时不查入了圈套,随其驱使霍乱汉民,如今翻然醒悟,追悔莫及,望将军明查,我部大人愿献上张举,张纯人头,给予将军功绩。”
蹋顿抛出了一个自认为汉将无法拒绝的理由,无论是公孙瓒,还是以前的乌恒校尉都不会拒绝的理由。
“哈哈哈!好一番义正言辞的理论,安从未见过尔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安由笑转怒大骂道。
随即张安佩剑起身走至蹋顿面前,双目仔细观瞧这位蛮夷之人。
“将军这是作何?汉之古礼: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蹋顿面色微微发青,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哼!本将不屑杀你,本将不是公孙瓒,也不求张举,张纯的人头,尔等扣幽,冀二州,杀我汉民,掠我汉土,所得之金银堆积成山,所抢之粮草如海之盛,致使两州百姓怨声载道,如今还想全身而退,且听好了,尔等要想走出肥如城也简单,送还金银粮草,再遣派三万辽西乌丸去冀州清河郡驻扎拱卫,为大汉臣民做些实事,本将便可放过你部大人!”张安甩袖转身,态度决绝。
“将军莫要逼迫太甚,如此条件等同于灭族,恕我部不能答应。将军且想清楚,我部戴甲骑五万有余,双方厮杀只能落得两败俱伤的场面,一来损耗将军名望,二者削弱将军实力,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将军何故去做?”蹋顿想不通世间还有这种人,宽阔大道不选,偏选损人不利己的羊肠小道。
“硕鼠不除,终是祸害。忍痛一时,总比一世强些。本将不屑做这一载功绩,贵使请回。”若放在平时,张安也许会考虑纳降的事宜,但今日於夫罗在场,杀鸡儆猴,也做立威,南匈奴可不是良善辈。
“左贤王,这可都是你的族人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蹋顿差点儿脱口说出汉之气数将尽的言语。
“无需尔等担心,王庭骑甲诛灭尔等不费吹灰之力。”於夫罗口上做强硬态度,神情却起了动摇变化,一切尽收张安眼底。
“哼!告辞。”蹋顿知和解无果,退出汉营帐。
张安返回席位,於夫罗则低头不言,似有怨念。
“左贤王且放心,此行匈奴骑只需围城,不必力战,再有三五日功夫,丘力居自会开城受降。”张安好意安抚道。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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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二月末,崔琰与张郃已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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