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诩领七千汉中营,从獂道城出发,取襄武、鄣县,走首阳,兵进狄道城,历时四日,驻兵安故城。
而庞德领五千义从胡,从武都道兴兵,攻氐道,转走临洮,勇破龙桑城,历时五日,下寨安故城。
双军汇合之期为十月初四午后,比贾诩预估的整整推迟了一天,但贾诩见了庞德只字未提此事,多是嘘寒问暖。
安故城县府。
“令明将军一路攻伐辛苦,诩为将军备下了薄酒,快请入席吧!”贾诩热情邀庞德入堂。
“贾尚书见谅,龙桑城出了些许变故,德来迟一日。”庞德虽说的轻描淡写,但龙桑城中他险些丢了性命。
龙桑城本是羌氐聚居地,庞德过境取城,遭遇龙桑羌人的强硬抵抗,加之义从胡全为武都羌人,二者暗地联系,龙桑羌人挑唆武都羌人劫营反叛,幸好被庞德先行察觉,刀劈六位白马羌首领才止住风波,事后庞德心有不忿,连屠龙桑十三寨的两千余羌胡,故而来迟一日。
“无妨,诩也刚至。”贾诩亲自为庞德斟了一觞酒。
“贾尚书,枹罕战事如何?都督可还活着?”
庞德提起陈道,双目肃然起敬,从子午奇谋到枹罕奇袭,陈道是庞德唯一一个愿意抬头仰视的人物。
“依安故令所言,韩遂整军六万,于九月二十九日离开安故县,除却路途,韩遂反军至少在枹罕城已围攻了四日。
都督此次领军一万五千卒,一路强攻枹罕少说也要折损一半人马,故而守城者应不足八千,形势危殆啊!”
贾诩此刻在考虑陈道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心中认为的最佳行军策就是围住枹罕城外山谷栈道,让各家反贼先行厮杀,后而轻松剿灭其余部。
“那德立即去整军,我等合攻韩遂诸贼!”庞德拍案起身,匆匆离府。
贾诩无奈摇头,他没有说出计策的原因就是知道这些将军不会放弃陈道,即便陈道已经死了,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攻杀韩遂,而不是选择贾诩的围困之策:“人心啊人心!看来这次要难做喽!”
申时,贾,庞二人整军一万一千余卒直奔枹罕城。
同日,河关城。
河关是兵家要道,上可通金城允吾,下可达陇西枹罕,锁住此关,陈道的困兽之策全图点亮,韩遂七路人马已成瓮中之鳖。
河关城头,高顺一刀砍断高飘的韩字旗,任由旗帜下落点缀泛红的护城河。
“呼!”
马超靠坐在墙墩处,褪去血色头盔,一股股白热气从长发间蔓延,冷风一吹,不到片刻额头上已经凝结出血色的盐粒。
“兄长,在看什么?”马超散了周身热气,再次戴上头盔,那盔甲上已经凝结出一层薄薄的血霜。
“为兄在眺望枹罕城,明公高明的眼光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做到?”高顺至今仍叹服陈道准确切入枹罕城的计策。
“兄长你可知先生最初是不想当官的,只想隐世独居。”马超摇头一笑,他幼年时经常听酒徒抱怨作官的坏处,至今仍记忆犹新。
“哈哈哈!为兄以前也不敢持剑杀人,也不是被逼到了今日的地步吗?人哪有那么多如意呀!”
乱世非人愿,哪有独居客。
“兄长,可否启程?”
“让众卒再休整半个时辰吧!你不累,里飞沙也累了,到了战场岂不是平白送命。”
半个时辰后,高,马二人整军六千余卒直奔枹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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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晚霞,见枹罕县境山谷栈道,贾诩正领军复修山谷首寨,谷外平地处也起了营帐。
“尔等将此处再做加固。”贾诩逐一排查废寨隐患,要做长久的打算。
“贾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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