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郡主说着,让人为姥姥准备了一张椅子,姥姥坐下之后,对着江离郡主说:“郡主娘娘,你们这里规矩真是大呀,你看我这个外孙儿,走到你们这里就脚软了。”
江离郡主看着还跪在那里的魏毅原,于是让人继续上了一张椅子,对着姥姥说:“姥姥,你倒是说笑了,本宫虽然久居宫中,知道你们继贤书院的人,除了学问之外,就是胆子大,这胆子不大,怎么敢用御匾当戒条呢?姥姥,你们和本宫是初次见面,但是魏思思和本宫倒是见了几面。魏思思在宫中的时候,面对我太宗文皇帝,理直气壮,驳斥他妄改古人诗。面对孝明太后的时候,也拜耳不跪,款款而谈。”
“是吗?唉,我们这些小户人家,不懂规矩。思思随着顺承公主进宫,闹了这么多笑话,要是被那些好事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编一出戏来,戏名就叫魏思思进九重城。”
江离郡主一笑,对着姥姥说:“那么姥姥就是魏将军再上拜帅台了。”
姥姥听到这话,倒是一愣,她不知道江离郡主是有心还是什么,当初武英将军拜帅的时候,魏哀帝都没有时间修筑拜将台,当初就是在这勤政殿拜帅,她作为武英将军的侍卫,自然也来了这里。
“什么拜帅台呀,娘娘说笑了,我这人老了,不中用了,走一步,喘半天。这让我登那拜帅台,怕是没有走上几步,就一命呜呼了。”姥姥也别有深意的对着江离郡主说着,江离郡主再次掩嘴笑着,对着姥姥说:“姥姥,本宫见你身体硬朗,还有一些年福要享的。不知道姥姥如何养生,已经这么七十岁了,身体还这么硬朗。”
“这个呀,老身我,早不吃参,晚不进补,一日三屁,百病全无。”
这话一出,待在江离郡主的身后的女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江离郡主还是保持刚才的笑容,对着姥姥说:“这次能见到姥姥,真是本宫的荣幸。本宫听圣人说了,姥姥你身体矫健如同灵猴,而发威如同怒虎,如今见面,却是十分亲切。实不相瞒,自从文皇帝殡天之后,本宫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娘娘,如今圣人让你摄政,看来你是要当四妃了,娘娘你日后可要多笑才是,这改朝换代,要忙的事情可多了。那位富贵闲人,可是整日优哉游哉,而你们四妃要忙的事情可多了,若是你们事事生气,那岂不是气坏了身子。老身听闻,孝明太后,就是因为气坏了身子,才如此早早就去了。”
“多谢姥姥忠告,只是可惜,控鹤先生出家了。”
江离郡主自然知道魏白云已经死了,不过他们这一次召魏白云,要是她直说魏白云死了,那么虞朝的用心,就暴露了。
姥姥也顺着他的话说:“这白云呀,他年纪大了,想要写点文章,又没有那精神了。想吃一些猪脚呀羊肉牙口又不好了,这人老了,没有什么可以做了,于是到山上,清静一下。吃斋念佛,争取下辈子往生极乐,免得受这个苦,那想到,这念着念着,就被佛陀给渡去了,真是善哉善哉。”
江离郡主也表示哀伤,对着姥姥说:“控鹤先生能得此善果,真是可喜可贺。姥姥,你还需要看开一些。”
姥姥继续说:“这次我们来京城,也没有带什么礼物,只有一点薄礼,还请娘娘见谅。”
魏毅原将一个盒子打开,然后递给江离郡主,一个女官接过,然后在江离郡主面前打开,不由吃惊地说:“是头发,这,这,你们竟然以这等秽物当做礼物,娘娘,小官是否让人将他们拿下。”
江离郡主将盒子拿了过来,看着姥姥,姥姥开口说:“十年游腕力亦尽,九世仇雠一发知。青灯犹自照古佛,贤者何不证菩提。”
姥姥这诗江离郡主自然明白,前一句说的是魏白云已经无力回天了,但是这九世之仇可以看到这个头发知道。第三句更是表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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