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死在面前,才知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这也才知道,为什么前人总是说千古艰难唯一死。不过经过这一试,也算让小生认清楚了自己,小生会继续养体内浩然之气,到时候方能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天地正气,凝聚吾心……”
“好了好了,别说了,没有想到在牢中你别的没有学到,反而惹得一身道学先生气。”
吃完饭之后,刘歆也知道了去朝廷的事情,于是对着魏思思说:“母亲大人可以去哥哥那里住,而不知道四小姐,是回书院,还是……”
“我和众位师兄回到邙山去,如今师尊将邙山交托给我,我一定要光大邙山一脉。”
刘歆点点头,第二天送自己母亲去衙门之后,就独自去上京去了。
在刘歆一家离开之后,虞慧儿将一本秘籍交给魏思思,对着魏思思说:“这混元经虽然越早练越好,但如今师妹,你就算不练,日后也要传给下任掌门。”
“这秘籍原来在师妹手中,可怜传灯费尽苦心,还是没有用。”
“唉,师尊早就料到了此事,可惜……”
虞慧儿感叹,就算慈恩师太知道传灯心术不正,但是一昧姑息养奸,最后落得身死奸徒之心。
虞慧儿待了一晚上,然后就离开了,魏思思一行人到了小雷音寺,用传灯的首级祭奠了慈恩师太,然后曹寅拿出自己在药铺赚的银子,在邙山后山修建了几栋木屋,作为邙山一派的根基。
他们在邙山忙碌的时候,圣人和雅妃在金阳府的开化县待了几天了,这些时日圣人就在打听关于知县李果真的事情,得到的消息都是称赞李果真是一位青天大老爷,清正廉洁,出事公平。
圣人再次化名梅视罔,投了拜帖,当天下午,李果真就召见了他。
“梅相公,请坐。”
“知县老爷请坐。”
圣人和知县坐下之后,李果真询问说:“不知道梅相公,找本县所谓何事?”
“其实小生是今年落榜士子,今年殿试,小子不才,应答不得体,回来思前想后,也没有好的想法,于是想特意来请教雷封”
“这倒是不无不可,不知道几年圣人殿试问了什么?”
“第一问就是问如何吏治清明,处理边患。”
李果真听到这个问题,思索了良久,对着圣人说:“这吏治之事,实在难以处理。从三代以下,诸生所求,千里当官只为财。不知到梅相公,你是如何应对。”
“不才答的是,要吏治清明,首先需要朝廷让朝臣无养家之忧,若是俸禄不足以养家,弄的清官非要卖儿鬻女才能维持生活,那如此岂不是为难百官。其次就是让各地师爷,专门为知县一家用度登记造册,这不足之处,自然朝廷来奉养,若是有奢侈之举,也可以核查。如此,笔笔在册,铁案在书,就算朝臣想要贪墨,也有证可查。最后,不才认为,历代只败,皆毁在一个贪。官贪民难活,民不生则反,所以对于贪墨之徒,应该用重典。”
李果真听了之后,对着圣人说:“梅相公,你的这番回答倒是不错,不过你竟然落举,想必是翰林阅卷,不能相容吧。”
“还请雷封指教一番。”
“本县认为此事,梅相公你说的,都不是本,所谓养廉,造册,重典,皆是末。若是朝臣都是贪墨之人,这养廉也不足以养,陈朝早年,也行养廉之银,而最后,官越养越贪,国越养越穷,民越养越冤。养廉固然好,但必须养的正人君子,当然,有才的有德君子不多,但是能守住心中那杆秤,尚有天良,这样才有用。造册之事,说来容易,谈起很难。这师爷乃是县令亲信,县令贪墨,他们到时候遮掩起来,账本不过满纸荒唐。除此之外,师爷污蔑知县,又当如何?”
“朝廷自然有人审核,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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