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听着静音模式下放在茶几上发出震动声的白色手机,陈永仁睁开双眼,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中那个熟悉的来电名字,笑了笑。
啪嗒。
陈永仁按下录音笔上的红色按钮,然后向左旋转黑色物块上的白色转钮。打开客厅内的电视机,电视机内很快传来一阵叽叽咋咋的节目声。
陈永仁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关上卫生间的房门,打开水龙头,这才按下接听键:“喂,marry姐。”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情吗?”或许是受刚才和黄志诚交谈时的心情影响,电话中marry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冷漠,完全没有了之前修理东西时不小心伤到手、脚发出的柔媚叫声。
“当然。”
“今晚7点,倪坤会和往常一样去尖沙咀戏曲俱乐部听戏。他的身边有4个贴身保镖,有没有把握?”
“放心吧,一点问题也没有。对了,今晚听的什么戏?”看着镜子中那个容貌普通的女人,陈永仁挑了挑眉。
“荆轲刺秦!”
“是吗,这个不太吉利啊。不过幸好,我不姓荆。”
挂断电话,陈永仁随手拿起卫生间的一本杂志。走出卫生间,打开房门,走出房间,走向电梯。
很快,站在电梯门旁的他就看见从2047房间走出、出现在楼道中、提着橘黄色小包的marry。
陈永仁打开杂志,低头看着杂志里的不知名内容,向marry走过去。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抱歉抱歉。”
看着只顾低头看杂志不小心撞到自己,然后又主动帮自己从楼道中红色地毯上捡起橘黄色小包的陌生女人。
本就在想着事情的marry也没说什么,只是冲对方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没事”,便从对方手中接过小包离开了。
身后,则是一手拿着杂志,一手合拢走向2046号房间的女人背影。
......
晚上7点,倪坤和往常一样非常准时的出现在尖沙咀戏曲俱乐部,坐在他常年包下来的二楼西北角一个偏僻的包厢内欣赏着一楼大堂中舞台上各位演员们的表演。
包厢内摆满了各种木质家具、器物,墙壁上挂了好几副古代山水字画,配合着包厢内点燃的淡淡檀香,整个包厢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倪坤坐在二楼护栏处后的黄色竹制靠椅上,靠椅旁的红木桌子上放着一个红色小茶壶和几只倒满茶水、飘散着几片红色茶叶和淡淡茶香的红釉小杯。
倪坤身后,右前方和左后方分别坐着两个一身黑色西装、时不时打量包厢身后和下方一楼大堂动静的保镖。
紧闭房门的包厢外面,是一条铺着厚厚红色地毯、连通着其他走廊的走廊,这条走廊两边靠墙处,分别站着两个一身黑色西装、腰间鼓鼓的保镖。
一楼舞台上,化妆成田光和太子丹的两位舞台演员正在舞台上来回走动,手舞足蹈的说着各自的台词。
田光:“臣已年迈,如麒骥衰老,材无所用。臣偏观太子宾客,亦皆无可用之材。……臣所识有荆卿者,乃神勇之人,喜怒不形于色,似为非常之士。”
太子丹:“唔,荆卿何名,哪里人氏呢?”
田光:“荆卿名轲,本庆人也,善剑术。……此人深谋有略,为燕北之英雄,光万不及也。”
太子丹:“唔,真奇人也!啊先生,丹未得交于荆卿,愿因先生而致之,不知可否?”
田光:“臣素与荆卿为友,愿为太子转致之。”
太子丹:“如此就请先生一行。左右!”
旗牌:“有。”
太子丹:“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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