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的剑法似曾相识，你到底是什么人？”旭铭问道。

    天舞没有说话。此时月亮再次穿云而出，清澈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天舞那清秀冷峻的面庞上，将她的容貌照得一清二楚。

    只见她面色沉凝，眼中杀意凛然。面庞上还带着几丝敌人的血迹，宛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见到天舞真容，旭铭脸上从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

    “你……不可能！”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中涌现的可怕想法。但这一晃，反而让他注意到了剑身上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龙形雕刻。

    “这……这绝不可能！”旭铭脸上惊惧之色更甚，握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你……你是我的梦魇吗？你居然有他的脸和他的剑。”

    若是旭铭的手下还活着，定然会觉得不可思议。没人会相信，这纵横大陆数十载，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旭铭经会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

    像青刃环首刀这种重刀，本就注重以攻代守，以势破敌。可当下旭铭心生恐惧，气势自然大减。天舞再次挺剑来攻时，他甚至没了反攻的勇气，连招加都稍显勉强。

    天舞的白龙剑腾挪灵动，相比之下，旭铭的刀法有些笨拙迟钝。重刀防御轻剑，本就是吃亏买卖，再加上他心存恐惧，不知不觉中，他身上多出了数到伤口。

    旭铭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对身上对伤痛浑然不觉。虽说处于下风，但强悍的实力摆在那里，天舞一时间竟也无法真正奈何得了他。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又是三枚燕子铛破空而至。此时旭铭防御天舞尚且不暇，又岂能分出精力防御暗器。

    噗噗噗三声轻响，三枚刀刃全部刺入要害。这也使他手上迟滞了一瞬。

    嚓！白龙剑也趁着时机在他胸口自下而上斜着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飞溅。旭铭旋转着后退两圈方才站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舞，向前踉跄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

    谢蝴蝶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的旭铭，讥讽道：“想不到，一代名将竟会陨落至此，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这旭铭也不过如此嘛。”梦仙儿从门内走了出来。

    正在蹲在旭铭旁边回收燕子铛的谢蝴蝶站起身，道：“依我看，他今天的实力发挥不到三层。他似乎对天舞非常恐惧，气势上完全被压制了，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天舞，你可知他为何如此怕你？”

    天舞双眸空洞，没有说话。

    “天舞？”

    谢蝴蝶又叫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

    “啊？”

    看着她冰冷却迷茫的俏脸，谢蝴蝶笑道：“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吧？”

    “唔。”

    “他们都是敌人，不除掉他们，死的就是我们。若有一天各国不再敌对，也许这种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这我知道。”天舞有些六神无主道，“我只是在想，威震诸国的名将都会如此草草收场，成为天下第一又有何意义呢？会不会也有一天如此老鼠般死去，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谢蝴蝶轻叹一声：“江湖中人，本就应把生死看淡。”

    梦仙儿也上去搂住天舞的肩膀安慰道：“女儿放心，只要我和你父亲还有一人活着，就绝不会让你先一步离开。”

    谢蝴蝶此时已经回收了所有扔出去的燕子铛，回到二人身边：“刚才动静不小，肯定引起了街坊的注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嗯。”二人一同答应道。

    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离去。披星戴月，东行数里，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映入眼帘。那沙漠与三人身后的绿地极不相称地接壤，仿佛是两张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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