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说是如果出手前没拜祖师,必然会失手。而且,如何拜祖师,也有讲究,不是一般的小贼能学的。
眼下杜奎说要走,还要张宽不再行窃,这些对张宽来说都没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自己一个人该怎么生活。悠悠.第一时间更新
杜奎看出了张宽的忧虑,笑着道:“我看你生的‘肥’头大耳,一副有钱人的模样,不要着急,时间到了,该你发财,谁也挡不住。”
说完杜奎就拿着钱包走了。
现在这社会,谁都离不开身份证,杜奎偷了钱包,从来都是只拿现金,其它东西一概不动,完事就把钱包再放回失主身上,如果失主已经走远,他就会把钱包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寄回去。
杜奎说,这是他那一‘门’偷儿的规矩,不能破。
杜奎也曾说过,他之所以被抓,也是因为这个规矩,被公安在邮局‘门’口给堵住了,判了三年。
杜奎出了破屋子,直接向北,一路疾奔,很快到了街东边的大槐树下,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蹲在水泥墩子上等着他。悠悠.第一时间更新
中年人长相极为平凡,那种扔到人堆里就变的毫无存在感的平凡,穿着一件洗的泛白的灰‘色’短袖,熨的平平整整的灰‘色’长‘裤’,脚下是最常见的塑料凉拖。
看见杜奎过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辛苦你了。”
“没有的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中年人再次点头,从水泥墩子上起身,腋下夹着的绿‘色’布包也提在手里,对杜奎道:“你回家去看看,最近无事,过阵子再来。”
杜奎闻言说好,眼睛盯着对方,满含感‘激’。
中年人没有多说,朝着杜奎来时的路走,步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倒,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很虚。悠悠.第一时间更新
张宽躺在炕上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上面乌黑的顶棚,顶棚上面有四五个蜘蛛网,还有七八只壁虎,它们都静静地贴在顶棚上,等着有飞蛾苍蝇蚊子之类的小家伙们上‘门’。
有时候,张宽就想自己如果是只蜘蛛或者壁虎该多好,那样就不会为吃饭的事情发愁,苍蝇蚊子多的是。
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是个人,每天为了三餐发愁。手里这几千块,看似还多,真正‘花’起来用不了多久。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自己能做什么?难道又要去偷?
如果杜奎在的话,用言语督促着他,说不定真的去学挖机。可杜奎不在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想动,想一直躺死在这黑乎乎的炕上。悠悠.第一时间更新
忽然,有人敲‘门’,张宽瞬间惊觉,从炕上坐起,死死盯着‘门’口。
不会是杜奎,他进来从来不用敲‘门’。
也不会是房东,房东根本不会进来,再说房租已经预付了大半年的。
更加不会是温泉镇的‘混’‘混’们,一是‘混’‘混’们不敢来,二是‘混’‘混’们没必要来,因为他们都知道,从张宽这里‘弄’不到一分钱。
如此有礼貌的敲‘门’,只有一个可能,是警察。
张宽推开了炕后面的窗户,如果是警察,他就跳窗户跑。
几个钱包,值不得警察追。
‘门’开了,却是个黑脸膛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灰白,却显的极为平整。手里提着个绿‘色’布包,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宽。
“你是谁?”
见到中年人的一瞬间,张宽心里泛起奇异的感觉,面前的人,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
“我是张长贵。”中年人如是说,身形有些颤抖。
张宽看着他,不为所动,想了许久,忽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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