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夫人,胡梨心情颇好,中午吃了两碗饭,有些撑着了,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午休,睡觉时竟隐隐觉得小腹有些疼。眼睛猛然睁大,细细感受半晌,吓得脸色发白,动作也不敢放大,只缓缓伸手拉了拉帐幔。一直坐在床边做针线活的青儿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道:“主子怎么睡这么一会就醒了,可是口渴了?”
撩起帐子见到胡梨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主子,您怎么了?”
胡梨大气都不敢出,沉声道:“快去叫三娘过来,快让人去请曾御医。”
青儿忙点头,转身就往外跑去,不一会儿,陈三娘就急急跑进来,慌乱道:“主子,你怎么了?”
胡梨深吸口气,“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一直往下坠,还有些抽疼。”
陈三娘脸色涮地一下就白了,急切道:“主子别着急,奴婢先给您把脉。”
手搭在胡梨的手腕上,可胡梨却能感觉到她颤抖的手,这样的陈三娘怎么能把好脉呢?胡梨直接吩咐道:“你给把我衣裳剪开,看我有没有见红?”
陈三娘眼眶瞬间就红了,咬着唇,“是,主子别着急,您一定会没事。”
胡梨不敢动地任陈三娘施为,半晌才听到陈三娘带着惊喜的声音,“主子,没事,没见红。”
胡梨这才放下心来,等了一会儿,曾御医才带着药童匆匆赶来,问了情况就先把脉,左右两只手交替着把了半晌,最后才宽慰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娘娘以后还请安主静养,劳累的事儿不得再有。”
曾御医说没明说,可胡梨还是小脸一红,最近萧耀过来,虽都小心翼翼地,可还是真刀实枪地干上了的。
陈三娘送了曾御医离开,便去煎药去了。
曾御医并没有回太医院,而是折身去了乾明宫。
萧耀听到禀告,当即脸一沉,头一个念想就是胡梨身子不好了。“宣。”
“臣见过皇上。”
“起身,曾爱卿是从何处来?”
三月的天本不算热,可什么,眼神锐利地盯着,冷冷道:“胡修仪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问。”
曾御医嘴里一苦,却只得低头道:“是,臣遵旨。”
“这怀双胎的事暂且别跟胡修仪提,等脉相都稳定后再说。”
曾御医长松一口气,“是,臣也是这么想着。就怕修仪娘娘心里有负担,不利于养胎。”
萧耀点点头,看曾御医总算是顺眼了一些,让常胜给了赏,也没心事继续批折子了,起身往长乐宫去。
胡梨正在喝药,这中药的苦不亲身尝试你永远不知那味道能难喝成什么样子。胡梨也想一鼓作气地直接干了,可是那令人恶心的味道在喉间翻腾,还没来得及咽下,就一侧身全都吐了个干净。
陈三娘和青儿几个忙着收拾,桃红则忙给胡梨嘴里塞上一颗蜜饯,安慰道:“主子,您别去想那味道,囫囵吞下去就好了。”
胡梨缓过劲来,“我就是想着一口喝下去才给翻出来的。今天这药特别难喝。”
萧耀一进屋就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胡梨吐得通红的眼眶对上萧耀担心的眼眸,瘪了瘪嘴,很是委屈,为什么生孩子受罪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呢?
萧耀似乎看懂了胡梨眼里的埋怨,顾不得难闻的味道,走近床边坐下,“怎么吐了?你不是没孕吐反应的吗?”
胡梨嘟着嘴,转过头,不想搭理。
一旁的陈三娘忙轻声解释一通。
萧耀笑着挑了挑眉,“你这丫头,不舒服拿朕撒气是不是?朕让人宣顾院判过来了,重新给你开个药方试试。”
胡梨的心气就这样被温柔的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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