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能进入市场经营。
常年在外奔波做生意的郝满堂当然深谙这些社会潜规则,在安排穆婴上岗前,他就替外甥女打点好了一切。所以穆婴只负责去卖东西做生意,对于舅舅背后做的这些人情功夫,穆婴一概不知。
穆婴由于容貌出众,聪明伶俐,手工活又好,生意很快就火起来:来买花线的,来学绣花的,还有定制样品的,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一些老太太小媳妇,买东西是次要的,关键是来找穆婴聊天的。而穆婴按舅舅所示讲述的家世,又让这些人更是对穆婴充满了同情心和好奇感。这种情况,如果轮到现在,应该是讲穆婴的人气超旺盛吧!
但人气也是双面刃。
旺盛的人气带给穆婴的,既有结识新朋友、货物畅销的便利,也有人怕出名猪怕壮的烦恼。
穆婴所在市场地盘的主人叫麻六,是个远近闻名的败家子加街头混混。
麻六有一天闲的无聊,就到自家市场上转悠,没想到一眼就看上了卖花线的穆婴。虽然郝满堂一次就交清了一年的摊位费,但为了能够创造机会和穆婴搭讪,麻六非给郝满堂做了退款处理,改为按月收租。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借口收租,经常到穆婴的摊位前转悠,并趁机不停地骚扰她。除了过嘴瘾,有时候还动手动脚,趁机摸摸穆婴的手,甚至蹬鼻子上脸,还想用手去摸穆婴红扑扑的脸蛋,
“穆婴,你听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怎么着,咱不干这风吹日晒的买卖了,给我做老婆吧,我一个月的租位钱就够你和你老舅吃一年了。你说,你那个穷舅舅给你吃啥了?你咋就长得这么让人待见呢?”
穆婴早就听邻摊位卖小百货的刘掌柜讲过:麻六就是个孤儿,是他养父用手提包从上海孤儿院领养回来的。他养父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老婆病逝以后,也不好再续弦,就领养了麻六,爷俩一起过。这个市场地盘是他养父聊以为生的老家业,原本指望着麻六长大以后,把家业交给他,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哪知麻六长大后,别的东西没学会,吃喝嫖赌却一应俱全。麻六为了早点继承家业,偷偷给生病的继父吃大烟膏子,没多久继父死了,麻六就顺利接手了市场地盘的收租业务。
本来有这份家业,麻六应该是吃穿不愁的,但他好赌的习惯不改,并欠下大量赌债,因此败坏了不少的家业。非但如此,麻六人品不良,在一次到万仙楼嫖娼时,因为嫖资不够,妓女艳红不让麻六脱身。气急败坏的麻六脑门一热,差点把艳红掐死,致使她丧失了劳动能力。结果因此又吃上了官司。
后来麻六在中间人的撮合下,用市场两年的租金赔给了万仙楼和艳红,又借了三百块的高利贷来接受官府衙门的罚款。然后又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以割地赔款的方式,把一部分市场地盘低价盘给了高利贷公司来抵债。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麻六摇身从吃穿无度的公子哥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街头混混。要不是还有少部分的市场地盘靠租金的营生支撑着,麻六的吃穿用度也成了问题;更别提他驴性不改,这样穷赌穷玩,把偌大的家业一点点遗失殆尽。
对这种败家又不上进的混混,还有哪家女儿敢嫁给他这个“现世火坑”?所以活了三十多岁,麻六仍然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光棍平头哥”。
如今见了像花骨朵一样水嫩鲜艳的穆婴,早就逛烟花巷逛腻了的麻六突然想娶媳妇成家了。他欺穆婴和舅舅郝满堂是外来户,以为他们对自己过去的劣迹不甚了解,所以对穆婴的追求有点势在必得。
但穆婴对麻六的斑斑劣迹早有耳闻。何况穆婴对麻六的外表长相也实在不敢恭维。因为麻六是养父从上海拎回来的孤儿,所以偏南方人长相的麻六在人高马大的北方人的眼里实在是不起眼:五短身材,扁扁的大饼脸,一口黄黄的四环素牙齿,显得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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