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嘿嘿……可还安好?”
故人相见,魏征颇多欢喜,当然了,他和张亮两人其实算不上什么故旧,以前在河南的时候也只能说是认识,并无多少交集。
再者说了,张亮只是一个农夫,行事又偏于凶残歹毒,和魏征天然就不是一路人,见了面肯定是话不投机,相见争如不见那种。
可两人在晋阳重逢于一处,魏征却是由衷感到几分庆幸,徐世绩,张亮都在晋地任职,对他之后是很有帮助的。
魏征打起精神,立即打开了叙旧模式,在马上抱拳道:“一别经年,世道多变,竟还能于此处见到贤弟,万幸万幸啊。”
张亮大笑,“前些时徐懋公送来书信时俺还不信,今日见了哥哥当面,才知那厮没有骗俺,走,先送哥哥入城安顿,等一切妥当,再把盏为哥哥压惊洗尘。”
“使不得使不得啊,被俘之人……贤弟还是莫要这般相待,以免留人话柄,那可就是为兄的罪过了。”
“什么被俘之人?哥哥且放宽心……”说到这里,张亮凑到魏征身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你与大王有旧,只是莫要把脖子往刀口去凑,便能无事,如今晋阳官衙初设,缺职多的不得了,以哥哥之才,连魏公都有所称许,弄个一官半职费得什么事了?”
魏征本就有所预料,此时更是心安了几分,却还是谨慎试探道:“多谢贤弟好言相慰,可为兄和贤弟等不同,到底是被俘至此,哪有那般轻易便能……”
张亮自然是心里有底,不然的话,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一见魏征就这般热情?在他眼中,其实即便没有徐世绩传回的书信,魏征魏玄成也属可交之人。
而今时今日,汉王府司马张亮想要结交的人物,也已很少有人能够拒绝于他,更不需那么小心翼翼的和人斗心眼了。
魏征的低姿态其实也证明了这一点,称兄道弟可是河南人物相交的既有节奏呢。
“哥哥还信不过小弟?这地界和魏公那会儿是真不一样,汉王仁德,这城中你无论得罪了谁,也不用担心稀里糊涂丢了脑袋,而只要有所才干,也不愁没有用武之地。”
好吧,就算魏征分外喜欢这里安定平和的氛围,可张亮所说他是不信的,李定安自起兵以来,杀人无算,估计魏公都要膛乎其后,外间传闻或有夸大,却从来没有人说李定安仁德的。
此时魏征心里不由暗道,你这定心丸捏的太瓷实了些,吃的俺很难受呢。
从河南出来的人都比较多疑,尤其是碰到同类的时候,一句话,已是让魏征心肠百转,开始琢磨起张亮那句话说的是真那句话又是假的了。
两个人一边前行,一边嘀嘀咕咕,有人在旁边不满意了,“哼,贪生怕死,无耻之徒。”
魏征脸皮很厚,这话听在耳朵里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只是斜着眼睛看向说话的醉猫,“魏某如何,就不劳将军挂怀了吧?”
贪生怕死说的是魏征,无耻之徒自然指的是张亮了,张亮脸皮比魏征还厚,转眼笑着看向史大奈,笑道:“这位便是阿史那将军吧?西突厥处罗可汗的子孙……呵呵,能这般在晋阳说话的只有两位,俺是送将军去见哪一位好呢?”
阿史那大奈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哼哼两声,大脑袋好像折了一般垂了下去。
两个河南人“大获全胜”,再不理他,又凑在一处耍起了心眼儿,你一言无一语的,怀古追今,越谈越是热络。
实际上,说的越多,张亮的话越少,话语权偏的厉害,张亮却还不会感到无趣,所以说,和满腹文章的魏征相比,年轻的张亮就要相形见绌的多了。
不一时,汉王府高大的门户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张亮又在卖好,“本来应先去吏部……可到底小弟乃汉王府司马,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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