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之忧的。
李神符仿佛漫不经心的瞅了皇莆敖一眼,却像针扎一样让这位同州刺史立即垂下了头,“都下去吧,大敌当前,还有什么可吵的?本王身为陕东道行军总管,自有定计,再有多言其他者,军法从事。”
众人起身陆续离去,李神符只将冯立留了下来。
“殿下欲调兵往潼关,本无不可,但本王细思再三,颇有烦难,还请冯将军解惑。”
冯立很沉得住气,因为来到冯翊之前,他对此行便有所预料,调兵毕竟是大事,而且襄邑郡王李神符也非东宫门下……
这时终于跟李神符有了私下交谈的机会,冯立精神不由一振,对于这位襄邑郡王做事的章法也颇为佩服。
先借众人之口而示己意,再来说话时,便让双方都多了些回旋的余地,大体上的意思就是,你看吧,情形就是这般,想要调兵给你很难服众啊,而且你这是要给我添大麻烦的,知道吗?
冯立琢磨着其中滋味,之前产生的些许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此时抱拳恭谨的道:“郡王客气了,即有事相询,末将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神符微微一笑道:“潼关,永丰仓,冯翊,韩城几处,皆为东边要害,更与京师近在咫尺,一旦有失……”
说到这里,李神符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将军熟知兵事,可否告知于我,与冯翊,韩城相比,潼关可还安否?”
冯立愣了愣,那么多推脱的理由,一概不提,却是说起了军事韬略,让他有些意外,可问题是,李神符所言确实是症结所在。
一个回答不好,那顶不顾大局的帽子便会扣下来,而这顶大帽子本来是东宫这边准备给李神符戴上的呢。
冯立思前想后,最终一咬牙,沉声道:“李定安已据风陵渡口,弘农等处,冯翊,韩城两处却有黄河天险相凭,潼关安否?嘿嘿,郡王何必明知故问?”
李神符抚着胡须,目光终于锋利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想凭借东宫之势来压我?
此时李神符心中终于升起了几许火气,他能与秦王交好,而和太子这边若即若离,其实就已经证明了他是看不惯太子一些作为的。
冯立所言,则让他反感更增。
“冯将军是说,有了这两万兵马,太子便能率兵出关,逐李定安出河南?若是如此的话,本王倒是甘愿受人责斥,先助太子一臂之力再说。”
冯立骑虎难下,思量再三,也没敢胡乱给这位郡王立下承诺,只是含糊的道:“郡王所虑,末将皆会细细禀于殿下……末将觉得,岸边诸部所距颇近,往来援应也是便宜……若冯翊,韩城有事,难道郡王以为殿下会坐视旁观不成?”
李神符听了,心说,那可说不准,当日秦王跟李定安激战于岸边,你潼关守军兵力雄厚,却出了几分力气?
只是事情就是这般,李神符毕竟不是秦王李世民,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东宫太子撕破脸皮,就算对东宫人等只顾内争,不管大局的一些做法有所不喜。
可李神符自认看的很清楚,李建成毕竟是太子,他作为李氏族亲,跟两个侄儿中间任何一个走的太近,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那样会让他的堂兄非常不高兴。
所以一直以来,无论是身在蜀中的李孝恭,还是在灵州的李道宗,甚或是他们兄弟两人,就算有所倾向,却也没谁敢于坚定的站在某一边,帮人站脚助威。
和那些想要立下大功的臣下们不同,李渊称帝之后,李氏亲族便在皇族之列,天生尊贵,不管谁当了皇帝,都要重用他们,又何必让自己立于不测之处?
这其实就是任用亲族的好处了,他们才是李渊治下最有“公心”的一些人。
就像现在,李神符会跟李建成派来的人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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