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韩国朝堂,唯一能牵动人心的事情就是天泽刺杀秦使案件。
所以当李斯提出的办法被韩王同意之后,这个事情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韩王胆战心惊了好些天的精神也有些松懈,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困意袭来。
“行了,都散了吧!”
他撑着扶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朝堂之外的石阶上,白亦非带着王宫禁卫押着天泽三人,跟随李斯走向驿馆。
“李大人应该知道,天泽此人乃是百越余孽,与韩国有着灭国毁家之仇,他之所以攀扯本侯,就是为了让秦韩两国交战,好达成他的阴谋罢了。”
白衣非负手而行,跟在李斯身边,淡淡地解释道。
他平日里虽然总是一副高傲冷酷的形象,但此时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不得不赶紧为自己辩解一二。
毕竟他并不能确认,如果李斯非要指认他作为幕后真凶的话,韩王会不会选择弃车保帅。
“秦国当然不会成为某些野心家手中的利剑,请血衣侯放心,是非曲直,李斯心中自有判断。”
对于白亦非的解释,李斯不置可否。
天泽当朝攀咬韩**方重臣的行为,不仅仅吓了韩王和白亦非一身冷汗,同样也让李斯进退维谷,平白给他的出使任务增添了难度。
怎么在不需要真正出动秦军的条件下,最大程度地彰显秦国的威严,这是李斯接下来需要仔细权衡的问题。
“天泽之前提到的蛊毒,不知血衣侯是否有所了解?”李斯问道。
“蛊毒,乃是在百越之地流传的一种巫术,我当年曾领兵征伐百越,对此略有耳闻,却不甚熟悉。”白亦非摇了摇头。
“哦,出自百越之地?这么说来,天泽自己应该对此很是了解了?”李斯看向了再次被冰封起来的天泽。
“天泽了不了解我不清楚,但是他的手下,这个名为百毒王的人,就是百越之地最有名的毒蛊师。”白亦非示意了一下后面被禁卫押着的百毒王。
“这么说来,所谓的身中蛊毒一事,也有可能是天泽一伙自导自演的戏码了?”
李斯顺着白亦非的话提出了假设。
“李大人明鉴。”
白亦非笑着恭维道。
天泽被封在寒冰之中,虽然不能动弹,但是却可以看到、听到外界的信息。
当他听到李斯和白亦非两人轻描淡写地就将他的栽赃嫁祸诬陷成了自导自演之后,在冰块之中急的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跳出来敲一敲李斯的脑袋。
我给你们秦国提供了这么好的攻伐秦国的借口,你怎么就这样轻轻放过去了?
你这家伙,该不会其实是韩国的卧底吧!
......
新郑,铁血盟。
玄翦放下手中的帛书:“今日朝堂之上,天泽如我们所愿,将刺杀秦使之事推到了白亦非的头上。”
此时距离下朝并没有过去多久,韩国朝堂上的情报就已经出现在了玄翦的桌上,可见铁血盟的情报之利。
“这下韩国可就要糟了!”
玄翦有些幸灾乐祸,出身平民的他对于这些大人物一向看不惯,以前当大盗的时候,就经常找他们的麻烦,这一回也不例外。
“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水千幻摇了摇头。
“怎么说?难道韩王舍得将白亦非交给秦国不成?”
玄翦语气的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这些朝堂权谋,所以对于水千幻的判断并没有怀疑,而是提出了符合这个判断的一种假设。
“也不会,白亦非可不是那种没有实权的空头将军,他手下掌握着韩国最精锐的一支兵马,这样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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